“姆妈,乔家大儿媳妇昨把婆婆挠了,说婆婆冤枉她往娘家拿东西。传闻还没过中秋,乔家大儿媳已经王家搬了三次东西了,床底下的鸡蛋都摸走了二十个。”
“自选阛阓?”
至于为啥带上霍启东,张春花干脆道:“他欠我女人的钱,带上他拎包,趁便给我女人端茶倒水,没钱还就干活,谁让这孩子没人管,娘舅都不肯帮手还钱,欺负我女人是个小孩子,我这当妈的,也不想逼那小子,只要我女人欢畅,咋样都行。
最后张春花跑到村头,买了用报纸叠的三角漏斗的三漏斗花生和瓜子,请一众媳妇婆子吃,然后用心提到自家女人,假装忧?地感喟夸耀,只说女人被袜子厂厂长聘请去魔都玩,喊了几次女人都推让,最后实在不美意义再推委了,去了魔都。
“我、我没说……”
“啥!”张春花“忽”地做起来。
便宜霍家野种了,还能跟着去魔都,如果我女人返来少一根汗毛,我就拆了霍家的灶台。各位婶子也帮我探听下,是哪个嘴贱编排这些话糟蹋我女人,我不把她打到跪地告饶,我就不叫张春花!”
众妇女松了口气,心头那股压力卸下,想说点狠话,手里还抓着张春花的瓜子花生,“真是,春花还这么不讲理,一把年纪了,脾气还这么暴。”
“哎,包不能带出来。”门口的人拦住田小芽。
“给我吧,一会儿出来拿。”
杨娟纠结地皱皱眉,姆妈每天都问,这个点电报当然没有来了,她耐烦地解释一遍,反复着每天的话语,见母亲神情怏怏,便捡一些村里的家长里短奉告婆婆。
张春花一想也对,可事关自家女人名声,这事不能稀里胡涂算了,不然等老女人返来,还不晓得有啥别的刺耳话说呢。
“姆妈,传闲话这事,又找不到人,咱别闹了,您还筹算把全村人获咎光不成,本来没有的事,我们闹了以后,别人再越说越真可咋办,对小妹名声也不好。”
再加上她家五个老爷们,谁惹得起!手里的花生瓜子,吃也不是,放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