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么一听,便将这老儿的脾气拿捏了七八分准头,当即朝老儿道。
老儿一声惊呼,便往背面倒下,李秘也是慌了,赶快丢下东西,及时扶住了那老儿。
李秘看书垂钓喝酒,也是舒畅,此时钓竿又弯下了腰,李秘赶快放动手头东西,蓦地一提,钩稳了鱼儿,而后不缓不急地拖到岸边来,这才将那鱼儿给提了起来。
“不过老哥哥这本书实在是妙不成言,小子也是寻了好久,倒是无缘得见,眼下天公作美,机遇偶合,小子也就冒昧了些,这一看便是入了痴,实在爱不释手,没想到鱼儿倒是中计了...”
那老头儿听得此言,也是急了,拉住李秘道:“你莫暴躁着走也,好教你晓得,我姜太一就是姜壁的老子,想见他还不轻易,你可不准走!”
“老哥哥别急啊,小子这里恰好有桩买卖要跟老哥哥打个筹议来...”
李秘如此一说,那衙役也是嘿嘿笑道:“可贵捕头如此通情达理,那老知县就住在城郊的白水坞,旧事他措置过一桩案子,那一片庄园都是他的地产,常日里也不给人出来...”
果不其然,小衙役尽力回想了一番,而后朝李秘道:“这个倒是不清楚,我等都是下人,也不得而知,不过彼时的知县老爷,该是晓得的...只是他已经去官归田...”
李秘起初在吕崇宁吕秀才书房里就曾见过,只是藏得隐蔽,厥后又在袁可立书房见了一次,而后才厚着脸皮问到项穆老爷子这处来,将金瓶梅词话本支出了囊中。
李秘抱拳称谢,也不断留,一边探听着,便来到了这白水坞。
李秘暗自握了握拳头,而后朝那小衙役问道:“小哥可知老知县住在甚么处所?”
眼下见得这老儿手里头竟然有一本,李秘也是见猎心喜,反正这老头儿正在打打盹,李秘玩心大起,便将那话本给拿了过来,看了几页。
“小可本只是来拜见姜壁老爷的,现在姜老爷闭门谢客,小可也只能临时归去了...”
“你这是何为!”
老头子满脸鱼腥,惊魂甫定,见得李秘这么一副陌生面孔,当即警悟起来,朝李秘喝道。
李秘闻言,不由骇怪:“姜大人入了魔?这又从何提及?”
李秘也是硬着头皮道:“获咎老哥哥了,小子是姑苏府吴县的捕快,有个案子想问问姜壁老爷...”
李秘对这些话本和小说是情有独钟的,毕竟古时没有太多的夜间文娱,李秘又不喜好逛窑子,读这些小说不似其他书那般古板,又能体味这个期间与世道,自是最好的挑选。
汗青的车轮滚滚向前,新陈代谢,沧海桑田的更迭,谁又能反对,汗青能够转弯,但毫不会转头,他李秘就不会输!
那老知县颜面扫地,这才去官归隐,已经闭门谢客,怕的就是有人旧事重提,这小衙役领着去,当然便利,也不虞找不着,但不免要引发老知县不快,彼时想要密查甚么,可就难了。
李秘也晓得,这是禁书,是如何都不能张扬的,再者,里头男欢女爱的,这老儿若让人发明了,只怕要被骂做老不修。
李孤本只是想玩耍一番,但是看了以后竟然感觉还不错!
既然是抄本,那天然是纯手工的,抄书人蝇头小楷,也是工工致整,让人欣喜的是,里头另有几幅插画,惟妙惟肖,春意盎然,对视觉形成极大的打击,实在是妙不成言!
“唉哟!”
“本来是姜老太爷,小子倒是无礼了...刚才又是偷看你的书,又是偷喝你的酒,我也没甚么脸面再待下去了...”
经历了长久的震惊与苍茫以后,李秘也终究果断了心中的信心,周瑜或许让他遭受波折,但这类波折,只能让李秘的内心变得更加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