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退婚后我嫁给了前任他叔 > 第19章 玄策哥哥，我害怕
风雨吹进门窗，吹熄了几盏灯火。
老夫人的话噎在了喉间。
除了老夫人，她实在想不出另有谁能帮她家女郎。
她呢喃低语：“报仇……他报哪门子仇……”
雨水淅沥，秦淮河边的夜市却还是繁华，火色的灯笼暖和昏黄，沿着河岸一盏盏往远方延长而去。
萧衡捻着佛珠。
他白衣胜雪，指尖挽着翡翠佛珠。
萧衡被她气笑了。
他竟转头找她了……
萧衡不觉得意地拿起一本书，淡然地翻阅起来。
萧衡看她一眼。
又走了几步，她仍旧谨慎翼翼地捏住他的袖角：“玄策哥哥，我看不见，惊骇。你让我牵着你的袖角，好不好？”
他瞥了眼枕星，枕星赶紧惊骇地低下头。
萧衡沉着脸打断她的话：“美色不过是红粉骷髅，误人后辈罢了。孩儿平生所愿，是光复国土，为祖父报仇。只要故都一日沦亡在外族的铁骑之下，只要仇敌一日清闲欢愉地活着，孩儿就毫不结婚。”
她不过是想过的好一点。
萧衡递给她一把伞：“走不走？”
打仗到萧衡冷酷的目光，裴道珠固然心有不甘，却也只得闭嘴。
萧衡被唤到萧老夫人的寓所，刚请过安，就闻声劈脸盖脸的一句怒斥。
萧衡清楚地捕获到她的严峻，唇角添了些调侃：“逗你罢了，严峻甚么？还是想回金梁园的，是不是？”
他站在雨夜里，一手提灯一手撑伞，腕间悬一串翡翠佛珠，正冷酷地看着她。
枕星撑着伞，裙裾被雨水打湿半身。
萧衡沉默。
来人白衣胜雪，发间编织着丹红璎珞。
……
“小九，你把阿难一小我丢在了内里？！”
萧老夫人又发脾气道：“阿荣与她的婚事，原是一早就订下的，俄然退婚，是我们家的错。本就有愧于人家，又如何敢再欺负人家女人？去，你亲身去把阿难找返来。如果有个好歹，小九，你晓得你父亲的短长！”
他默了默，低头行了个退礼。
裴道珠跟在萧衡身后，下认识抓住他的衣袖。
裴道珠揪动手帕的手倏然一紧。
裴道珠孤零零坐在风雨亭里，单独对着远去的秦淮河水垂泪。
从朱雀桥往长檐车方向走，越走越是灯火冷僻，四周逐步堕入雨夜的浑沌黑暗里。
“母亲。”
萧家的长檐车就停在街道外。
灯火摇摆。
……
裴道珠望去。
萧玄策何至于就要对她极尽热诚赶尽扑灭？
侍女见他不为所动，只得出去答复枕星。
厅中的侍女也都退下以后，江嬷嬷捧来热姜茶，笑道：“九爷争气，现在的世家大族内里，又有几个不爱声色犬马，只一心为家为国的后辈？您该为他高傲才是。”
裴道珠脸颊发烫，紧紧抿着唇瓣，再不肯理睬他。
裴道珠那样夺目的女人，能出甚么事？
裴道珠到底不敢再拿乔，只得不情不肯地撑开：“那我的裙衫和金饰如何办？本日如果陆二哥哥陪我逛街，定然早已买好我心仪的东西……”
正悲伤时，一道清越的声音俄然从亭别传来：
少女尾音娇软，带着几分轻颤，是至心实意的惊骇。
萧老夫人谛视着风神秀彻的小儿子，俄然心念一动，叫住他道：“阿难仙颜高洁、德行出众，若非家道中落，何至于姻缘不顺？你与她皆是好面貌，瞧着倒是登对，要不――”
见过爱面子的，却没见过如此爱面子的。
她小声：“您放心，九爷不会晓得的，当年那件事的知恋人已经全数被相爷正法，现在天底下只要相爷、您和老奴晓得那事儿。九爷不会晓得的，这辈子，到死他都不会晓得的。您别惭愧，那本就是他欠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