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太后似推测如此,哼了声。
哦,对了,他要和太后的女儿订婚了。
那笑意中有丝微凉的戏谑。秋红忐忑昂首,待要极细看时,那戏谑又消逝了,萧长宁还是是一副懒洋洋不谙世事的模样,托着下颌直打打盹。
苦衷重重地走出慈宁宫的大门,她在石阶上与一名穿飞鱼服配绣春刀的高大武将擦身而过。
因先帝驾崩方才一年,宫中大丧期间,太后未曾停止寿宴,只是堆积了一方女眷,访问了几名重臣。
萧长宁吸了吸鼻子,走下石阶,不冷不热地朝他打了个号召:“虞抚使……”话还未说完,便连打了几个喷嚏。
“是呢。沈提督每日这个时候便领兵在校场练习了,风雨无阻。”冬穗将外袍披在萧长宁肩上,体贴道,“本日风大天冷,您多穿些,别着凉了。”
萧长宁深吸一口气,小声道:“何况,太后您不是找到了更好的人选么?”
慈宁宫内瑞脑销香,太后一身暗沉的紫纹大袖礼衣倚在贵妃榻上,命宫婢展开那幅长约七尺的画卷,眯着眼赞道:“先帝活着时,就夸太长宁的一双巧手环球无双,本日一看果然如此。万里斑斓江山收纳于方寸之间,这铺蓝染绿的画技,便是宫里最好的画师也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