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萧长宁烦恼地叹了一声，“本宫是体贴则乱了，比来想题目老是浑浑噩噩的。”
“不，只是一个故事罢了。回想中的那只黄鹂已没法起死复生，但桓儿和皇后的人生，必然另有新的出口。”说罢，她笑着起家，“话已至此，我……”
越瑶摆了摆手，“罚倒是未曾罚过，反而叫臣换上女孩儿家的常服，同他一起去会鲜楼用饭。”
都说春雨贵如油, 几场细雨落下，花红减退, 柳绿增浓, 池中春水如碧，陌上柳丝绵绵，京师一派绿肥红瘦的欣然。
萧长宁重新到尾听她说着，仿佛贯穿到了甚么，意味深长地眯了眯眼：“是呢，太奇特了。”
萧长宁不自发的捻着花瓣，抬眼问道：“温陵音还查到了甚么？”
闻言，越瑶眼神变得不安闲起来，‘唉’了一声趴在案几上，没精打采道：“还能有谁？殿下这是明知故问，揭人伤疤。”
萧桓眼中闪过一抹痛色，更多的是惶然无措，仿佛只要面对梁幼容时，他统统的算计和心机都会不攻自破，傻得不幸。
萧长宁没想到这个温二办事如此雷厉流行，短短数日便查出了沈玹本来姓周，是静王家臣的先人，更是灵敏地捕获到了当年秋狩的黑幕……不过，他应当还未查出沈玹并非沈七之事。
他穿戴朱红的常服，束紫金冠，面如冠玉，幼年漂亮，可恰好眼底盛满了泪。他的胸怀该是宽广的，能包容万里国土，可他的眼睛也是狭小的，窄到连哀痛也盛不下，化作泪双行。
萧桓忙手忙脚乱地给她顺气，宫婢们呈上药汤，梁幼容却摇了点头并不想饮下。萧长宁望着她的眼睛，读懂了她眼里的祈求。
榻上，梁幼容乌发披垂，更显脆弱。她悄悄掀起眼皮，张了张嘴仿佛有话要说，只是话还未出口，便先迸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正巧到了午膳的时候，萧长宁便提出来留越瑶用膳。
这话如同利刃刺在心上，萧桓哽声辩驳：“朕没有！是你们一个刚强的要和一个来源不明的寺人相爱，一个刚强的要分开朕远走高飞，朕明显拼尽尽力的想要抓紧你们，但是，但是……”
萧桓眼底一片深沉，半晌才摇了点头。
萧长宁一怔，随即笑道：“不，本宫或许会同他拼个你死我活。”
“那位温大人究竟做了甚么，让我们天不怕地不怕，闲云野鹤一枝花的越抚使怕成了如许？”
“倒是见机。”沈玹冷嗤一声，又见萧长宁面色微白，忍不住在她唇上吻了吻，直到她白净的脸颊浮上了红晕，惨白的唇也有了赤色，这才将她放开，低声道，“好些了么？”
萧长宁在她背后垫了一只绣枕，又将药汤递到她面前，问道：“能端稳么？”
“这些话我本不该说的，毕竟我还穿戴锦衣卫的官袍。只是，那密卷上另有几行字，被温批示利用朱笔圈出，想必是极其首要的线索。”越瑶拧眉思考一番，抬高声音道，“上面记取光和四年十月秋狩之事，那年秋狩皇后梁氏遇刺，回宫后便斩杀了统统随行的寺人，唯有沈七一人逃过一死，贬去洗碧宫干杂役，厥后沈七入东厂，改名沈玹……这里，温陵音仿佛发觉出了甚么。”
梁幼容抿了一口药汤，苦的直皱眉。或许她久病以后的舌头底子尝不出苦涩，真正苦的，是她的内心。
“迩来东厂番子在城门外进收支出，沈玹也极少呆在东厂，想必是有甚么大案子。”说到这，越瑶抿了抿唇，眼底有些犹疑，仿佛不晓得该不该持续说下去。
萧长宁点点头，在一旁的胡椅上坐下，“我来看看皇后。”说完，她便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