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善二人还真没听过这动静。
“甚么不情之请?直言便是。”
祈善:“你从凌州来,那边局势如何?”
祈善看着狼狈的匪贼首级,遭难的林家一门,心下了然――凌州境内呈现那段唱词,跟着内哄,讹传临时行宫四周有暴民,成果闹腾下来真有人造反……
世人皆知郑乔曾被辛国国主赐名“女娇”,北辰代指“帝星”或者“帝王寓所”,紫宫也有“帝王宫禁”的意义。前一句骂郑乔好事做尽乱了内庭,得位不正,后一句就有点耐人寻味。
龚氏的龚?
虽说官差押送犯人属于“公事”,他们也是秉公办事,但放逐路上那些折磨可不在“公事”范围。不知有多少龚氏后辈、女眷支属死在这些差役手中,共叔武的要求合情公道。
正色道:“你们随便聊。”
翟乐叹道:“打不兵戈,苦的都是百姓。”
匪贼首级利诱不解,待统统匪贼都被拉到偏僻小角落,包管此处动静不会惊扰沈棠等人,共叔武才嘲笑着问匪贼俘虏:“你们当中,哪些曾任职差役?参与押送龚氏族人?”
窥一斑而见全豹,从这些唱词、谎言呈现的机会和处所也看得出来,“恶人”有点多啊。
沈棠不由得收回来自灵魂的感慨。
还帮她省了几张用饭的嘴。
本来的唱词应当是“女娇娥作伥乱北辰”,但想想棠妹性别明白日下,所谓的“预言”脏水会泼到她身上,因而改了一改。
“谈谈?”
烟尘即烽烟征尘,代指权势。二十路“权势”打击紫宫,绝对是郑乔听了要高枕难眠、展转反侧的动静……不,或许已经睡不着了。
匪贼首级只知龚氏有个在逃的九等五大夫,不着名讳,听到共叔武真名也没想到这层。可即便如此,光听“龚”这个姓氏,他就感受有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指了指匪贼首级,另有被俘虏的几个匪贼:“有些事情想跟他们谈一谈。”
“郑乔可真是个冲突重重的人物。”
看动手心躺着的饴糖,林风眼眶微热。
转念一想,岂止辛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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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喃喃:“自大?自缚?”
明天将这家夷三族,明天把那家抄家放逐,后天嘉奖胡作非为的亲信、放纵他们为非作歹,被侵害好处的蝼蚁再如何抗议挣扎,在他统御的权势战车之下,十足被碾为肉渣。
褚曜淡淡道:“慎单独律,修己安人,正身而天下归之,郑乔则是背叛天下的阿谁。”
大好局面非得作死。
这时,沈棠重视到一旁的林气势外沉默,因而轻声问她是不是那里不舒畅,还是困了。
共叔武眸色闪过冷意:“对。”
八九岁的孩子,精力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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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叔武持续嘲笑:“鄙人龚文,龚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