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乐白着脸道:“这有甚么奇异的?”
关于劁猪这事儿,翟乐是回绝的。
蚊子再小也是肉,给他们补补身材。
翟乐:“……”
褚曜:“……”
翟乐偷瞄了一眼公猪崽崽即将落空的宝贝,黑浓剑眉抽了抽,无端生出了几分严峻:“沈兄啊,这一刀下去它会不会疼?”
“看甚么看?看甚么看?全数滚归去练习劈刺各三百下,谁做不好把谁压过来骟了。”
林风惊奇:“阉完了?”
以是,沈小郎君/五郎真没有在蚕室事情过吗?如何看如何不似新手啊啊啊啊——
常日这个点出门,多数是去放猪。
祈善:“……”
见公猪崽崽仿佛有所预感,正拼尽吃【奶】的劲儿挣扎抵挡,翟乐乃至生出一种“助纣为虐”的心虚。心下悄悄嘀咕:“祖宗在上,这辈子头一次干这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沈棠哈哈大笑:“那你更要跟我学一学这劁猪的技术,以免你今后回了东南吃不到此人间甘旨,馋得千里跑来跟我蹭一顿。”
亲眼看着沈棠将公猪崽崽那对捏出,小拇指往伤口内勾了一勾,稳稳地手起刀落。
沈棠劁了几只,剩下都让共叔武和翟乐效力了,倒不是她想偷懒或者嫌弃这活儿脏手,实在是乌青着脸的祈善和褚曜很吓人,其威势连久经疆场的共叔武都脊背发凉。
世人:“……”
共叔武二人虽是劁猪内行,但他们杀人可不手软,手上工夫绝对高深,又旁观沈棠几次操纵,内心多少就有点数了,像模像样。
翟乐撇过脸,不敢去看即将被小火伴“为所欲为”但“宁死不平”的公猪崽崽。
翟乐:“……”
劁了这只公猪,又劁了只母猪崽崽。
沈棠越来越谙练,倒是那一声声隔一会儿响起来的惨痛猪叫,吸引来很多围观,看得共叔武手底下那些人一个个两股战战。
沈棠:“……”
不止让共叔武两个头皮发麻,也让闻讯而来的祈善二人停下脚步,神采那叫一个出色。
她降落:“郎君缘何不叫上奴家?”
沈兄那手劲儿,看得他头皮发麻。
褚曜:“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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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还愁当代前提有限没麻醉药,转念一想,杀猪都不打麻醉,阉个猪打甚么麻醉?
“唉,也不知这猪崽有几头能活下来。”
她道:“你们俩千万摁住了它,别让它乱动,不然我下错刀子它还很多挨一刀。”
沈棠理所当然道:“君子也要吃肉啊!谁让这些猪要阉过的味道才好。不阉它们,如何造福我们?如何,猪肉颂没念过?”
沈棠指着那只一下地就踉跄跑开的公猪崽崽,说道:“人若阉了,十天半个月起不了身,一两个月下不了地,大伤元气。但是你看它,这会儿就能夹着后腿乱跑了。”
念是念过,还慕名去尝了一口,以后就果断以为东坡居士是哄人。那气味又腥又骚,煮熟以后,活似停灵放了两三日的腐尸。细心品品,另有点儿虎帐那帮糙男人的脚臭。
这才想起来先前模糊听到惨叫。
公猪崽崽被摁在地上转动不得,紧跟着仰脖收回凄厉瘆人的猪叫声。
她抓起布巾打湿水,擦了擦筹办下刀子的部位,在共叔武眼睛微抽的谛视下。沈棠单手抓住公猪崽崽腹下那对蛋,捏准。公猪崽崽拼尽满身力量挣扎,何如抵挡被强势弹压。
新奇出炉的一猪圈阉猪!
她啧啧称奇:“奇异!”
褚曜and祈善:这让我等如何信赖五郎/沈小郎君是女儿身……
翟乐忍着头皮发麻的打动,闭目叨叨:“君子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远庖厨也……鄙人只是感觉馋人家一身肉还要阉了人家,实在不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