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民气里一沉,看得必然要用明清的体例了,要不然比及人家心愿得呈就晚了,她和裴家之前费的那么多心血全落空了,明清的前程也完了,她对明清使个眼色,然后才笑呵呵地站起来施礼存候阳退席。
他已经将近崩溃了,他也不明白明天是如何呢,如何明清平白无端地对安阳一见衷情,乃至要休妻另娶,莫非他是用心的?就算是老夫人不喜好安阳来谢家,也不至于如许整人吧,传出去安阳的名声还要不要?
洁白也看明白了情势,他也插不上手,也不想插手,归正大哥不是那么任人摆布,老夫人也不过坐任她如愿以偿,且让她们斗去,只要锦姝欢畅就行。
安阳显得对边幅堂堂态度殷勤眼中对她似有倾慕之意的明清很有好感,又见明清斟了茶就站在她身边,一付如见天人的模样,不由得嗤嗤笑了:“谢二爷太客气,让丫头添茶就行,二爷快请退席吧!”
又转过身说:“令人去传管家,就说二爷癫狂无礼一再骚扰郡主,让管家明早派五六位力壮的仆人守在他房门口,不准他分开房门一步,等郡主走了再放他出来!”
安阳端起酒杯,怀着一种猫戏老鼠的心机谑笑着说:“二爷如果诚恳诚意,你饮三杯我饮一杯,如何?”
说完一脚踢开林心慧往外跑,洁白早就看清了林心慧的暴虐企图,他鄙夷地看了林心慧一眼,去追安阳,若真的大半夜把安阳气跑了路上出了甚么事,谢府就脱不了干系了。
明清还是痴痴地看着她,密意地说:“郡主在我谢家人眼中自是崇高不凡,明清初见郡主如见天人,别说为郡主添茶,就是马前鞍后供郡主使唤也心甘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