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惊得从围子床上站了起来,直直指着瑞姑说:“快令人去传明清和洁白!再给我念念,到底是如何回事!”
老夫人沉吟一会说:“等洁白返来以后,不如派他去晋阳看看,再捎去我的亲笔信,让清澈先把白姨娘装殓了,等洁白返回时,派人押着棺木一起返来葬入祖坟,你看如何?”
明清不平气地说:“不过是死了一个妾,用得着那么严峻吗?心慧正在哄锦娘睡觉,这会过不来!”
她深吸一口气说:“信上说是陆奶娘照顾不周,导致白姨娘跌了一跤,落胎时血崩而亡,陆奶娘惧罪他杀。真惨啦,三条性命,说没就没了!”
瑞姑再如何想平和一些,可连同胎儿统共三条命就这么没了,任是谁听了也会震惊的。
老夫人先是打动,后又猜疑地问:“你不刚返来吗?如何会晓得?”
明清不满地哼了一声转过甚去喝茶,老夫人无法地看着他摸索地说:“明清,要不你去一趟晋阳吧?一是代我安抚你大哥要节哀,二是让他派人把白姨娘的棺木送返来安葬,到时跟着你一起返来,他如果忙就不要管了,由府里看着安葬就行!”
她的安静让瑞姑神情略为平和了些,细看了几眼面色沉重地说:“不但仅是孩子没保住,是孩子和大人都没了,陆奶娘也没了!”
老夫人跌坐在床上,惊了半晌,喃喃自语地说:“太惨了!真是太惨了!如何会产生这类事?”
看到洁白中如此懂事知心,老夫人既欢畅又悲伤,因为她的亲儿子明清太不睬解她的情意了。洁白察看她的神情又说:“我去了必然对大哥说,本来是二哥要来的,但是二哥要操心祖坟那边盖屋子的事,以是我就替他跑一趟!”
那名亲卫递上清澈的亲笔信,老夫人战战兢兢地接过信,却不敢拆开,瑞姑轻抚她的背,表示她不要严峻,然后亲身拆开了信,刚念几句就神采大变,声音颤抖着说:“老夫人,白姨娘出事了!”
话音未落,明清一下子跳起来:“娘!你说甚么?你让我,堂堂的谢家二爷去押一个小妾的棺木返来,我成了甚么人了?传出去我另有没有脸见人?我不去!你就是打死我也不去!”
洁白还是面色沉重:“我刚碰到管家和晋阳来送信的人了。我明天就替母亲跑一趟,和阿谁信使一起回晋阳,母亲放心吧,我必然把你的情意带给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