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厚贞和周王氏本觉得替长生做了一件大功德,却没想她气成如许,顿时面面相觑不知说甚么好。
周厚贞考虑了一会说:“至于开学馆的钱,我说了嫂子别气,他说甚么‘竖子无能,为五斗米折腰’我也听不太懂,总之就是说他愿不顾脸面受损娶长生,但咱家得出银子替他赎回祖屋,再开一家学馆。我想了想,就是他不说,咱也应当给长生丰富的陪嫁,嫂嫂放心,到时我会自压服哥哥卖了地,把全数返乡银都给长生做嫁奁。”
“啊?这也太穷了吧?长生嫁畴昔不是苦死?”
周王氏哪能不明白这个事理,手心手背都是肉,哪有不疼的,以是才感觉又憋气又无可何如,恨恨地说:“巧生如有半点知己,也不会和该死的葛有德一起谋算着害mm,我若见了葛有德非和他冒死不成!长生本就春秋大了不好找,如果误了毕生,我还不悔怨死!”
“哎呀,我的好嫂子,巧生哪有这么黑心肠?必定是她姑爷做的!”
长生嘲笑一声:“敢情娶我还委曲了他?必须得我花银子赔偿他的委曲不成?一个大男人家连老婆孩子也养不起,另有脸活活着上?他若尊敬我,是穷是富都好说,明显穷得揭不开锅想讹我家的银子还偏做狷介的模样,比婊子还不如,恶心死我了!我看他是穷疯了!觉得几句闲言碎语就能让我自降身价去屈就他?姑姑去托人奉告他,他给我提鞋我都嫌恶心!”
“只要长生能嫁到好人家,贴钱也无谓,这一次你哥要敢不承诺,我就和他冒死!长生给我的十两银子和金耳环也全数做嫁奁!”周王氏心头大石落地,满面都是喜意。
周王氏眼泪一下子出来了:“内里说的那么刺耳,好人家谁肯要长生?我多好的一个闺女,本来要遴选个好人家,现在倒成了别人嫌弃她!”
周王氏眼睛一亮,这倒目前独一能走的门路。开端怕长生刻苦,当然长生本身也不肯刻苦,一心想她找个家道殷实的,现在是行不通了。只要年事丰度相称又不嫌弃长生,临时穷些也无谓,多贴些嫁奁,让长生嫁畴昔不要刻苦,今后伉俪同心,其利断金,可不是渐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