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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至公子的第一个女人。”李春桑的哀伤怨怼俄然不见了，神情娇媚而羞怯起来，仿佛新妇初嫁时。
长生扑嗤一声笑了，呷了一口茶说：“那是姨娘没把长生当外人，不过姨娘说话真是意义，此时已是初春，炭火也和缓，确切是春宵暖，可惜长生是素帐，不是芙蓉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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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个期间的女子并不风俗如许，但对长生来讲，与老友或者姐姐抵足而眠彻夜交心，倒是宿世常有的事，内心痛了一下，顿时涌上浓浓的愁绪。宿世，此生此生都没法淡忘。
李春桑身着鹅黄色的中衣，长发披垂在肩上，惨白的神采，略为低垂的眉梢眼角，尖尖的下颌，露齿一笑时别有一番让人生怜的娇柔媚态，天生一付标准的小妾模样，与刚才发酒疯的模样的确判若两人，只可惜年届二十七八岁的她已是昨日黄花。
或许李春桑只是想说说，她只需做个耐烦的听众就行。
“至公子的生母是莫姨娘，莫姨娘因为家贫才被卖入谢府为妾，卢双娥是她的外甥女，幼年父母双亡后，莫姨娘求了太夫人答应她入府，太夫人特许不消签卖身契，就当谢家白养她。卢双娥长大后却无可救药地喜好上了至公子，死也不肯嫁与别人，莫姨娘苦劝不下，为了不误她的毕生，临死前求老夫人和大少奶奶纳她为妾室，少奶奶照做了，可公子底子不肯碰她，她和我一样只是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