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与五皇子的夺嫡之争愈演愈烈,这烽火从泰临城一起烧啊烧,终究烧到了宁州。但三霄军再大,徐萧宁三家握有再多宁州的军政,这宁州的仆人毕竟还是那深居州牧府中的白叟。徐萧宁三家各有各的算计,各有各想要压宝的人选。可此举干系的不是家属兴衰,而是存亡。以是我们都想要弄明白那位州牧大人究竟在这场夺嫡之争中会扮演甚么样的角色,这比那两位争得死去火来的皇子殿下更首要。”
这是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魏来摸不清她想要说些甚么,但出于方才被“算计”的警戒,魏来很谨慎的挑选了听徐玥说下去。
听到这里的魏来一声嘲笑:“我爹以往便常说,蛟蛇之害遗祸宁州,当年诸人笑我爹杞人忧天,不识进退,本日祸光临头,恐怕为时晚矣。”
魏来见状也赶快跟上,在一段并不长的沉吟后又才由衷言道:“感谢。”
“你七岁那年分开宁霄城后,没多久宁霄城便来了个羽士,他敲响了徐家的大门,对我父亲说要收我为徒。”
“九年前你已经给过我答案了。”徐玥的声音再次响起,她转过甚看向魏来,清澈的双眸中眸中炙热的光芒俄然亮起。
“我修因果之道,讲究因果有序,你种了因,我还你果,你受之无愧,我予之心安。”
魏来面露苦笑:“我仿佛还没有承诺这事吧?”
“自从当年楚侯光复茫州以后,宁州之于朝廷便早已不再是镇守边境的流派,而是威胁皇权的豺狼。因而乎楚侯被召入泰临城,斩于午门外。三霄军被一削再削,当年叱咤全部的北境的雄师,现在只剩半数不到。但朝廷仍然不放心,他们想将三霄军困在北境,借那乌盘龙王之手渐渐蚕食掉三霄军以及他们背后的徐萧宁三家。”
徐玥的语气并不倔强,但却带着一股陈述某些事及时特有的安静。
当初乌盘城赵家的遭受魏来仍然历历在目,赵共白觉得自家儿子攀上了无涯书院的高枝,便可高枕无忧,可却在分开乌盘城当日被苍羽卫的总旗罗相武屠了满门,魏来并不以为排名还稍稍掉队于无涯书院的归元宫能有这般大的面子,能够在这夺嫡之争的血雨腥风中保住徐家。
“也凭徐家并不需求这场扶龙之功。”
“无涯书院与大燕相去万里不止,这动静传到无涯书院便不知畴昔了多少光阴,而待到无涯书院再做出应对,期间又有诸多变数,更无从预感。我不一样,你也不消担忧我徐家处境。”
“乌盘龙王登临昭月正神之位已经是局势所趋的事情,宁州凡是有些门路的家属门阀现在都在想体例另谋前程,或举族迁徙或寻别的的庇护之所。”
“我爹此人固然常日里咋咋呼呼了一些,但当年与魏先生的友情却并非作假。我过了年关便会回到归元宫,想来短时候内不会返来,加上归元宫道法所限,我迟早会斩断尘凡诸事。这婚约你且应下,他日真的与朝堂亦或者某些大人物撕破了脸皮,或许这层干系尚且还能保你一命。就当是我爹密布当年对你爹遭受未有作为的弥补吧。”徐玥慢悠悠的再说道,然后她不待魏来回应,她像是忽的想起了甚么又言道:“另有……”
徐玥却在这时将目光投注在了魏来身上,女子以一种核阅货色的目光打量着魏来,好一会以后,又才言道:“而你……孺子身尚在。”
魏来闻言面色微变,眸中的神采也略微古怪了几分。
那光芒刺痛了魏来,某些尘封的影象忽的涌出,魏来记起了那年风雪当中,他与女孩在徐府门前的商定。
不管是徐萧宁三家、亦或者太子与金后,他们能做到这个位置,必定有着凡人没法企及的聪明与胆略,这一点是无庸置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