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头顶的艳阳,从东方升起,直至向着西边倾斜,还是不见那鱼线转动一下。饿的他啃了几个馒头,持续这般古板的垂钓。
时候过的很快,转眼间,天上的艳阳已然向着虞渊山脉落去,直至红云漫天,傍晚到来。
“您说得没错,确是很像那传闻中的海鱼,只是详细是哪一种,咱却说不出来。”狗爷微微点头,他也是有这般设法。
可随之而来的又是一片哗然,哪怕是那见多识广的狗爷,也愣住了。
可夫子的朽迈,使得他不管如何也放不下,纵使放下了,这直至今刻还体弱多病的身子,怕也是走不了多远就会倒下。
他边幅浅显,唯独双眸清澈无瑕,显得很有灵气。怎奈眼下,倒是无神的很,眉宇间,透着一抹浓烈的笑容。
“我钓到的…那就是我的……”虞川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可神采里,倒是毫无惧色。
毕竟,他是大财主家的部下,虽说不消对这少年言听计从,但终归是人在屋檐下,不好去辩驳。
虞渊山脉,仰目万丈,横视千里,坐落杜国西荒之地,峻峭奇险,连缀不断。
“如何还不中计……”少年嘀咕着,一脸苦色。
虞川心惊胆战的盯着湖面,模糊中,似看到一条庞大的暗影,在不断的挣扎,溅起越来越大的波纹,气势惊人。
四周的村民都非常自发的让开一条道,毕竟这穿戴蚕丝长衫的清秀少年但是村里大财主的独子虞鸿飞,身份不凡。
与此同时,那河面上波纹起伏,以那鱼线为中间,呈同心圆般向着四周八方层层分散。仿佛那河里正有一个庞然大物要一跃而起,霎那间,便吸引了四周来交常常的乡亲。
鱼线闲逛的非常冒昧,就像是黑暗中迸收回的一道光,哪怕光芒藐小如毫厘,也格外的刺眼,令人那绝望的心底徒然的,升起了但愿。
应当说,是那浸泡在河水里的鱼线动了。
只是虞川身前的河面,还是没有半分颠簸,他这期间看了无数次,早已断念,正筹算清算东西,回家的时候。
虞川没有动,也不去用言辞辩驳,他就那么不依不饶的站着,踩着鱼网的脚,不动分毫。
虞川在一旁看得怔怔入迷,听着狗爷他们的话,更加惊奇。对于那传闻中的大海,多了几分神驰。
“你钓到的?那又如何?”虞鸿飞法度一顿,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的看向虞川。
那曾是他的胡想,胡想着有一天仰仗着读书出人头地,买一条大船,乘风破浪的去看一看。
他看了一下阿虎,后者立马心领神会,从船上摸出一柄锋利的长刀,又号召了几个渔夫,直接在这河岸上,将那大鱼的鳞片刮去,划破肚皮,当场宰割。
村民们在获得了狗爷的号令后,立马有了底,都有力着力,围向虞川,抱住了他,以防被大鱼拉近河里。那陈旧的鱼竿上,也多出来好几只细弱有力的大手,帮他稳住。
“鱼胆有毒?那鱼肉另有刺呢,你不还是还是吃嘛,哈哈哈哈。”虞鸿飞大笑中,抖了抖纸扇,带着阿虎和死鱼,扬长而去。
虞川这本就怠倦又孱羸的身材,直接被阿虎踹倒在地,他捂着肚子咬着牙,这才字字珠玑的开口道:“那是…那是我钓到的……”
虞鸿飞看了看狗爷那浑身湿漉漉的模样和裹着大鱼的网,冷哼一声,面露不悦。
……
毕竟,他现在垂钓不再是兴趣使然,而是为了糊口,特别是想到身材越来越差的爷爷,心底便生绞疼。
“莫不是那水猴子?”远处另一个拄着拐杖的大爷欲言又止的道了句,神采间暴露一抹凝重。以后又冲着虞川道:“我说小川子啊,你从速放手,别被拽进河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