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轮胎与空中相抵,收回凄厉而锋利的摩擦声,那辆不要命的吉普也减速刹车,勉强停在跑道的绝顶。
轰鸣声远去,空旷的跑道堕入一片沉寂。
机场卖力人也回过神来,跳着脚冲跑道绝顶大声呼喊:“快倒车!”
掐住颈后的力道俄然松开,空管员兀自跪坐在地,如同一滩烂泥,很快便忍不住哭出声来。
又过了一会儿,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趴下梯子,谨慎地陈述道:“雷达显现,‘三叉戟’飞机的信号从屏幕上消逝了。”
合法加油车倒扎进机头的刹时,司机蓦地转头看清路况,大呼着打下方向盘,堪堪掠过起落架,也与那辆吉普车擦身而过。
电话那头仿佛对此成果早有预感,没说几句便挂断了线。李正皓将话筒递还给话务兵,信步走到塔楼的另一侧,抬头望向墙上的大比例尺舆图。
抖抖袖子,李正皓单手接过话筒,夹在肩头,停止简短汇报:“是我……目标挟制了一架飞机……嗯,已经飞走了。”
群众军的无线电监测程度有限,最多只能把握海内空域的环境,一旦飞机进入中俄两国境内,对方的反窥伺樊篱就会让信号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