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逛?屁话!”吴宗保一瞪眼,拉下神采,“分开宫门,打死非论,进宫十来年了,你是不晓得宫里的端方?还是嫌活得长了?”
吴宗保冷哼,“我便饶你,也不能平白饶你,你给我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了你来做甚么,”一顿又盯他道,“方才我瞧襄郡王出门气得不清,和你有没有干系,敢有半句虚言,细心你的皮!”
天子切齿:“朕要不是看在你忠心为主的份儿上,你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你胆敢再有下次,便把心剖了朕也要了你的命!”
敏妃悄悄一叹,“寻个名正言顺的由头,送她出宫吧。原就是讨太皇太后的欢心,硬叫人来了这里。这阵子一桩事儿连着一桩,估摸着也没人顾得上她了。我瞧她是不肯在宫中多呆的,既已灰尘落定,不若做小我情,送她出宫吧。”
“大总管饶命!”孙长海忙下跪告饶。
敏妃半晌未语,忽而叮咛:“明儿你去趟温禧长公主府,向她讨《食鱼帖》,就说我借来一用。她要问你做甚么用,你就说我惦记那帖子,恰寻了位妙人,或可一临,借来一试。”
只瞧着天子淡淡站了会儿,一言不发的返回房里,陆满福仓猝跟上,一进门却被当头砸了一本奏折。
“多心?”敏妃悄悄一笑,“你还不体味我们这位主子娘娘,她可不及来多我的心了,今后,都得扑在翊坤宫上头!”
天子动静好半晌才歇了,紧接着又是好半晌沉寂,末端叫他:“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