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姐姐,我们是甚么时候上学?”
袁素心瞥见顾翰清亲身前来,仓猝起家相迎。
“说甚么胡话呢!”
袁素心是顾明妧宿世的先生,却也是她生母柳氏的老友,因家道中落被夫家悔婚,以是毕生未嫁。顾翰清倾佩其才学,将她请来作为顾家蜜斯的西席。
袁素心在外头的时候就已经见过了顾明妧,她的学业之前一向都是柳氏亲授的,她对她也晓得一二。现在见她在顾府仿佛过的不错,脸上也多了一些笑容。
“实在我能够跟着明珠姐姐一起去。”顾明妧小声道:“我会听先生的话的。”
顾明妧一听他那说话的口气,便想起他是谁来着了,这就是安国公府不着调的三少爷周丞济,宿世还曾嚷嚷着要娶她,被安国公打了好一顿的板子,传闻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月。
顾明妧便回过甚去,看着顾翰清眨眨眼:“父亲,我已经拜好师父了,你快回衙门去吧!”
顾翰清在她眼中,向来就是最偏疼,比周氏还偏疼!
……
南山书院是京郊驰名的书院,内里的先生要么是致仕的高官,要么是当世的大儒,对门生向来严苛,很多官家后辈在那边很难对峙下去。
“这可不一样,这是三丫头头一次去见先生,形同拜师,我这个父亲是必然要在场的。”他说着看向顾明妧,诡计从她眼中寻到一丝之前的迷恋,却见她低着头,眸眶微红,只是悄悄的看他。
“袁先生请上座,本日特带小女明妧见过先生。”
一下子想得那么远……长女顾明珠现在还没订婚了,顾翰清忍不住自嘲了起来。
小丫环拿了一个蒲团过来,顾明妧规端方矩跪下,朝着袁素心行了大礼。
顾明妧早上吃了一碗冰糖莲子羹、一块杏仁酥、两个豌豆黄并一盅糖酥酪,撑得小肚皮鼓鼓的。她倒不是天生如许贪吃,只是老太太瞧着她肥大,总想给她补一补,她又向来是个对美食没有抵当力的,这里吃一口、那边吃一口,一下子就吃多了。
“你这吃紧忙忙的,返来有事情?”
顾明妧倒是甚么都会了,可为了将来能光亮正大的甚么都会,只能跟着她们姐妹几人再学一学。
常日里顾翰清下了朝便要去六部衙门,总要忙到日落西山才返来,今儿下朝就往家里奔,大抵是有甚么事情。
实在问了她也不会说,倒不如不问的好。
之前顾明妧初来乍到,顾翰清没让她去上学,前几日偶尔提了一句,说中秋后就让顾明妧跟她们一起上学。
“起来吧。”袁素心亲手扶她起来,笑道:“礼成了,今后你就是我的门生了。”
几个女人里头她吃得最多,顾明烟便有些瞧不起她,想着她跟土包子一样没见过世面,嫌弃的不去理她。
“这不一样,很多事情你一小我做,和我陪着你做是不一样的。”顾翰清摸摸她的后脑勺,十二岁的女人,已经到他胸口那么高了,再过几年,就要及笄嫁人了。
周氏昨儿还因顾翰清光记取顾明妧的糖人, 有些吃味, 此时想起来便感觉好笑。又想着昨夜一夜的温存,她这时候身上另有些乏呢,便笑着道:“我先回房去了,下午再来给老太太存候。”
“走吧。”顾翰清过来牵她的手,顾明妧便让他牵着,父亲的掌心柔嫩丰富,中指上另有因耐久批阅公文磨出的硬硬的老茧,可她这时候莫名感觉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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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的义学不在府上,在顾家大宅后大街的一处书院里,但女人们是不好出府的,是以顾翰清在前院东边一个僻静的处所伶仃空出一个小院落,专给女人们上学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