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素心瞥见顾翰清亲身前来，仓猝起家相迎。
顾家的义学不在府上，在顾家大宅后大街的一处书院里，但女人们是不好出府的，是以顾翰清在前院东边一个僻静的处所伶仃空出一个小院落，专给女人们上学用。
“顾大人。”
那婆子见是顾翰清，忙停下脚步，福了福身子道：“安国公府刚派人过来报丧，他家门世子夫人没了。”
孙妈妈连连点头, 口里赞道：“三女人童言无忌，倒是想到老太太和太太跟前了, 老奴也晓得太太是再刻薄不过的人，现在瞧着三女人和太太有了母女交谊, 老太太必然是最欢畅的。”
小丫环拿了一个蒲团过来，顾明妧规端方矩跪下，朝着袁素心行了大礼。
顾翰清在她眼中，向来就是最偏疼，比周氏还偏疼！
实在问了她也不会说，倒不如不问的好。
“这可不一样，这是三丫头头一次去见先生，形同拜师，我这个父亲是必然要在场的。”他说着看向顾明妧，诡计从她眼中寻到一丝之前的迷恋，却见她低着头，眸眶微红，只是悄悄的看他。
“实在我能够跟着明珠姐姐一起去。”顾明妧小声道：“我会听先生的话的。”
……
“没甚么事情，不过就是来送各家的中秋犒赏的，出去同我这个老婆子请个安罢了。”
“这不一样，很多事情你一小我做，和我陪着你做是不一样的。”顾翰清摸摸她的后脑勺，十二岁的女人，已经到他胸口那么高了，再过几年，就要及笄嫁人了。
顾明妧压根不把这放在心上，端着消食茶喝了一口，同一旁的顾明珠谈天。
“你这吃紧忙忙的，返来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