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真的是方少意无中生有,齐景辉的死真的只是不测?
“有传言说我――父亲坠马并不是不测。”
“表舅母?”齐慕阳非常惊奇,转念一想,便明白过来石溪说的究竟是甚么意义,是母亲杨氏那边的亲戚来都城了?
齐慕阳盯着石桌上的棋盘,上面吵嘴纵横,绞杀惨烈,他的黑棋已经奄奄一息,在过不久便要落败。
“你莫非就不猎奇那几幅图究竟是甚么吗?”崔太傅一边下着棋,眼神一闪,想起前次带齐慕阳去相国寺一事,问道。
齐慕阳一滞,他如何敢谈对于沈星源。
可这又是为了甚么?
山间清幽,唯有齐慕阳和崔太傅二人,间有鸟雀飞过,统统都像是与世隔断。因为是在这个处所,除了他们二人,再无旁人,齐慕阳才会敢和崔太傅说这件事。
石溪瞥见齐慕阳走了出来,眉头紧皱,神采踌躇,纠结了半晌,才说道:“少爷,我也不晓得该不该把这件事奉告你。”
“不会下,便要学。”
蒋一清看齐慕阳返来了,面带笑容,附身非常奥秘地说道:“没想到太傅竟然很看重你,这书院后山可不是甚么人都能进的。”
山间凉亭,树木苍翠,山风缓缓袭来,拂动叶子,卷起衣袂,凉意袭人,沁民气脾,精力为之一振。
看着崔太傅疾言厉色的模样,齐慕阳再不敢多说,拿起一枚棋子,细心想了想,踌躇了好久,这才落子。
齐慕阳闭上嘴,不敢再多说,看着棋盘上吵嘴清楚的棋子,只感觉脑筋一团乱,实在是看不明白,蓦地地放下棋子,望着崔太傅,低声问道:“能认输吗?”
齐慕阳昂首望了一眼崔太傅,他晓得崔太傅是沈星源的师兄,两人曾一同在仁和书院肄业,不过前面沈星源倒是成为帝师,现在入了内阁,而崔延却只是太子太傅,现在不过是书院院长。
现在听崔太傅这么一说,莫非方少意是用心说这话,让他狐疑?
“他们说是来看少爷你,得知少爷你的生母死了,哭得很悲伤,太太要把她们给赶出去。我这才赶过来和少爷说一声。”
“你的大龙没了!”崔太傅望着齐慕阳,笑着说了一句。
石溪一看齐慕阳迷惑不解,赶紧解释道:“是少爷你表舅母带着带着一大师子来都城了,现在就在府里。”
“太傅和沈阁老是师兄弟?”齐慕阳踌躇了好久,转而问了这么一句话。
把柄?
崔太傅眉头一皱,当即明白过来,神采有些惊奇,问道:“我倒没有传闻这个传言,莫非你思疑是沈星源害了你父亲?”
“啪!”
崔太傅忽一昂首,直视齐慕阳,目光凌厉,仿佛能洞穿民气。
“有甚么话便说。”崔太傅瞥见齐慕阳欲言又止,不满地说道。
石溪瞥见齐慕阳脸上的笑容,有些惊骇,担忧齐慕阳活力,刚筹办说甚么,倒是闻声齐慕阳问道:“那他们来都城干甚么?”
想起之前崔太傅和他说那句意味深长的话,齐慕阳内心有些踌躇。
石溪倒是晓得齐慕阳并不大抵味他们,毕竟这是俄然从扬州过来,解释道:“他们说是莫氏的表哥,表嫂,还带着孩子,应当是少爷你的表哥表姐。”
“武阳侯的死谁和你说不是不测?是方家?”崔太傅俄然问了这么一句。
崔太傅狠狠瞪了齐慕阳一眼,他不耐听齐慕阳这话,并说道:“别人想要我教,我还不承诺,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齐慕阳没有答复崔太傅的话,转而问道:“太傅,我父亲在朝中可获咎过甚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