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大师一看崔太傅欲言又止,内里仿佛真的出了大事,不由点了点头,有些话还是出去再说。
齐慕阳握着无尘大师给他的佛珠,紧紧捏着,并没有诵经,他并不信佛,却信宿世,也信此生。
齐慕阳听着无尘大师的话非常不解,更加猎奇,想到之前周慎曾说无尘大师也曾熬过科罚,不由问道:“被逼削发?莫非是天家逼大师你削发为僧?”
十二年前?
齐慕阳看着无尘大师安静淡然的神情,内心有些迷惑,他不明白无尘大师是真的不担忧周慎对他们动手,还是已经勘破尘凡,看破存亡,不在乎他最后成果如何。
“出去?”
齐慕阳回身正对着无尘大师坐下,直接问道:“大师,你曾是三元落第的状元郎,最后为甚么会挑选削发为僧?”
齐慕阳闻声崔太傅的话,浑身一震,不敢多想,急声问道:“四皇子他决定放我们出去,让我们分开了?”
坐在齐慕阳身边的无尘大师,神采宁静,还是安静无澜,白衣无尘,超然脱俗,仿佛这世上并没有甚么事能扰乱他的心。
对于无尘大师和周慎说不异的这句话,齐慕阳倒是感觉有些好笑。
事关天下?齐慕阳闻声无尘大师这话,蓦地一惊,莫非说无尘大师也解开了那几幅图,但是《推背图》在这大周朝底子就解不开,他无尘大师为甚么看着像是对《推背图》非常体味。
“有传闻说圣上曾经命令正法四皇子。”
崔太傅望了一眼狼狈不堪的齐慕阳,微微点头,转过甚望着无尘大师,沉声说道:“我是带你们出去的。”
正法四皇子?
“大师,能问你几个题目吗?”
齐慕阳心神一凛,点头说道:“我看不明白,那几幅图真的很首要?”
“当初前太子和先皇后前后病逝,连累甚广,前太子和先皇后之死并没有那么简朴,传言说前太子是被毒杀,而先皇后是他杀,天家秘事并没有传出去,不过和前太子一母同胞的嫡出四皇子也不知为何也被关在宗人府,才惹人生疑。”
无尘大师背靠着墙壁,望着密室铁门外,那几缕光清楚落在他脸上,俊朗的面庞添了几分沧桑与难过,眼神中透出一丝讽刺,喃喃道:“不过是被逼削发,你可不要步我的后尘。”
崔太傅点了点头。
“十二年前,都城死了无数人,朱雀大街血流成河,那血腥味半月不能散去。”
朱雀大街血流成河?
无尘大师闻声齐慕阳这话,倒有些惊奇,笑着说道:“看来你见过她了。”
“你真的不晓得那几幅图是何物?”
实在齐慕阳更想问的是沈星源如何了!
“大师,这――”齐慕阳捏动手中的佛珠,不大信赖这些传闻,问道:“这毕竟是传闻。”
在这佛家重地,一派平和严肃之处,却不知还藏着血腥,藏着暗中。内殿后的密室阴暗阴冷,没有一点声音,暗影里披发着腐朽的气味,腐蚀着佛香。
齐慕阳闻言一怔,诘问道:“那大师你是为何要削发为僧,莫非你真的勘破尘凡,一心遁入佛门?”
“何事?”
齐慕阳点了点头。
齐慕阳一看无尘大师俄然转过甚问他,面色一僵,转念一想之前无尘大师说的那些话,又要多少殛毙,心神一凛,严峻地回道:“莫非是――是因为那几幅图?”
崔太傅闻声齐慕阳的话,脚步一顿,停下脚步,转过甚望着齐慕阳,眼神暗淡不明,沉默了好久,才低声说了一句,“你娘舅――沈星源已经死了!”
无尘大师神采稳定,双手合十,望着崔太傅,不由问道:“内里现在如何了?”
无尘大师低头一笑,他也曾以为这不过是传闻,可他的父亲是太子太傅,前太子之死究竟是如何回事,他父亲内心很清楚,至于先皇后和四皇子即便是天家秘事,可还是没有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