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武阳侯的小厮齐备倒是道出了一件事,齐景辉在槐树胡同那安设了外室,内里另有十岁儿子,名为齐慕阳。
现在院子的兰花开得正艳,木兰、铃兰、寒兰花各色皆有,或白、或红、或粉,看着美极了。不过这一贯喜好兰花的大太太沈氏却没有那份心机赏兰。现在就算是筹办侯爷丧事的心机,她也没有,满心皆是气愤,仇恨不已。
圣上得知动静,当即派了太医前去救治,可惜回天乏术。
“不值当?”
沈氏起家压下心中肝火,转过甚对铃兰叮咛了一句,又唤小丫环给她净面,换了衣裳,清算安妥以后,这才带着一众丫环朝老太太的熙和堂走去。
沈氏身穿红色长裙,头戴红色簪花,眼睛红肿,面色有些惨白,神采倒是狰狞可怖,摔了一个白瓷茶碗,又忍不住将桌上的茶壶也给摔了下去。
沈氏在生大蜜斯齐慕婉之前,还怀过一个孩子,未曾想早产了,生下来一个男婴,还没见上一面便死了。
“你派人把这件事奉告我嫂子一声,让她派人去查一下内里那贱人的身份。”
沈氏嘲笑不已,愤恚道:“妈妈,莫非你不晓得他这给我多大的尴尬,平常在府里也就罢了,我倒没想到他在内里还藏了一个,竟然另有一个野种,年纪比婉儿还要大一岁!”
乔妈妈对着站在屋子内里服侍的丫环挥了挥手,表示她们都先出去。丫环们一个个都非常聪明,当即会心,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一点声音都没收回来。
“说甚么,有甚么可说的!”
“你又不是不晓得老太太内心一向都忌恨二房那边,如何能够会让二房的人过继。再说了老太太白发人送黑发人,如果这是你因为这件事拧着,到时候气坏了老太太,终偿还是太太你的错。”
“母亲!”
乔妈妈晓得俄然闹出来一个外室子,这让沈氏内心很难受,这么多年的面子,一下子全没了,这一耳光扇得太狠了。
谁也别想从她手里抢走!
要晓得现在武阳侯府的当家人齐景辉侯爷那但是简在帝心,备受圣上正视,只是天有不测风云,谁曾想武阳侯和御史白振清一同去城外骑马,竟然马匹俄然发疯,武阳侯坠马,当场摔死。
武阳侯府后院,靠东边的一间院子名为好兰院,恰是侯府大太太沈氏居住的正院。
不说武阳侯府这今后传宗接代没了后文,堂堂齐国公竟然没了先人,这传出去也实在是惹人非议。更何况这齐景辉一死,武阳侯府的爵位没人担当,只能收回。
“他也配叫我一声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