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升旗了。”陆湛昂了昂下巴。
半刻，高二的步队也走完了，各班带回入坐。蒋柔举起班牌往前走时，今后看了眼。
那股修改液的特别气味漫进鼻尖，蒋柔长长地嘘口气，将连衣裙从速套上，哗啦一声，把拉链拉到脖子前面。
陆湛说：“把你裙子给我。”
蒋柔轻咬下唇，将裙子搭到隔间门上。
内里播送声越来越大，蒋柔猜想没多少时候了。这条裙子必定不能穿了……如果换回校服的话，会不会影响到班级走方队。
蒋柔拿下来细心瞧着，两块血迹被修改液体袒护住，裙子是非常纯的白，比起来，修改液泛着黄，色彩差别是有的，但是如果离远了看，应当不太碍事。
蒋柔说：“……洗不洁净的，并且也干不了的。”
“好。”
陆湛此次没再说别的：“恩。”
蒋柔内心一动。
最后是她心脏要从胸口跃出的声音，砰砰砰的。
内里传来悄悄柔柔的声音，只是少了平常的安静，透出惶恐。
陆湛仍然立在她身后，离得极近，比战一白近很多。
蒋柔脸俄然红了。
陆湛挺了挺腰杆，高大的身型，臂膀健硕，站直后如一棵笔挺矗立的白杨，将纤细的少女挡得严严实实。
高马尾，短短的百褶裙，细直白净的腿，小皮鞋，常日清丽冷酷的女班长，作活泼敬爱打扮，别有一番神韵。
蒋柔胡思乱想了一会，脚步声重新靠近。
“可…”
老程侧耳：“你说甚么？”
蒋柔：？？？？
“好了，从速的。”陆湛将裙子重新搭返来。
陆湛声音放低，带着哄人的语气：“听话，不然你不见人了？就在厕所待着？真不走方队？牌子谁来举？”
内里播送声愈发大。
另有挤压塑料瓶的声音。
战一白觉得陆湛忘了，提示说：“是等腰三角形，你往右一点，班长站中间。”
一点点水龙头的声音。
朝气勃勃，狂野热烈。
一楼走廊绝顶。
蒋柔：……
“另有五分钟，现在让人送裙子也来不及，我们妹子的那些裙子……”陆湛想起那些女生爱穿的性感皮裙和超短裙，“你穿上去就被校长砍了，听话，让我尝尝。”
如果目光能杀人，陆湛估计就变成筛子了。
“你……”
方才好对上陆湛的眼睛。
两人再聊甚么，她没有听清楚。
“嗯？”
老程想再骂甚么，国旗队已经器宇轩昂地走到主席台前。
“……我不要。”蒋柔想到那块血迹，耳根发烫。
陆湛并没走到战一白右边，而是持续站在蒋柔身后，呈一道直线。
“但是你会被老程骂死的……“蒋柔乃至能感遭到西席步队中老程快崩溃的目光。
陆湛双臂环胸，后背微躬，背脊倚在女厕内里的墙上，长腿疏松地勾起。
“你出去等我吧，我还要……”
升完国旗，老程的火气压下一点。
陆湛仰了抬头，后脑勺贴着冰冷的墙壁，喉头转动：“在。”
瞥见已经站好方队的同窗们，蒋柔绷紧的弦松更紧，双部下认识去扯前面的裙子。
蒋柔走到步队最前面，从战一赤手中接过班牌。
别说，修改液还挺好用。
男生开打趣：“这护的态度，是你工具啊？”
“陆湛。”
蒋柔缓慢接过来，“谢、感谢你。”
“入场了，扭过甚。”陆湛沉声号令，“快点。”
“啊？
蒋柔啊了一声，大脑嗡嗡嗡的。他们在一楼，窗户都安有防盗网的。
“就是看看老子的佳构，你冲动个毛线。”陆湛切近，邪笑一声：“你屁股还没老子翘，看个屁啊。”
仿佛。
陆湛声音低低的：“别扯，说了给你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