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又是气愤又是惊骇,因梦魇而生出的几分快感也荡然无存。站到冰冷的水泥地上深吸几口气以后,这才扯开寝衣的领口向里望了望。
太阳快落土的时候,许易终究一脸焦心肠追了过来。而我却辛灾乐祸地躲在山下水塘边的芦苇丛里,亲眼看着他上了云朦云。
我站在黑灯瞎火的院子里,看着奶奶像疯了一样脸孔狰狞地指着他们痛骂,吓得连口都不敢开。
槐树坳是个小得从舆图上都找不到的小山村,全村高低不过二十来户人家,尽是许姓。
许家人在云朦山的山脚下依山而居,并且为这座山给家里的后辈们立了很多不成文的端方。听我妈说,就连她和我婶婶都没进过这山,我和许易更是想都甭想了。
而本年暑假,我又在姥姥家碰到一个莫名其妙的疯女人,她口口声声说有脏东西一向跟着我。
许易是我一奶同胞的双生弟弟,我们几近从小到多数形影不离,不管功德好事都是一起干。
妈蛋!
一觉醒来以后,我就发明胸口俄然莫名其妙多出些斑斑点点近似胎记的东西来。
窗外不时传来一声秋蝉高亢的长鸣,屋里的氛围却冷得让人寒毛倒竖。
伸展在胸口和腰腹间的麻痒让我体内的热度跟着不竭爬升,我情不自禁地扭解缆体逢迎着那气味的逗弄,收回含混的声音。直到那冰冷的气味在小腹上盘桓半晌,又成心偶然往下摸索的时候,我才俄然一个激灵从梦魇中惊醒,猛地翻开被子坐了起来。
垂垂的,我早晨睡觉时被重物压身的感受越来越频繁,身上的这些陈迹变得越来越多,位置也越来越隐蔽。只是这并没给我身材带来甚么别的的不适,因而我就没往内心去。
再厥后,二奶奶家的进诚大伯在山上找到许易的一只鞋。接着,就是爸爸痛苦绝望的脸和妈妈声嘶力竭的嚎哭声。
我头皮一炸,一边忍不住在内心骂了一句一边又鬼使神差地想起暑假时在姥姥家碰到的阿谁疯女人说的话。
莫非我是真的被鬼缠上了?
起先我是不信的。但厥后遐想到这些年我夜里老是被压在床上转动不得,隔天早上还落了浑身吻痕的经历以后,我又不得不警悟起来。
就在我认识到我真的落空了许易时,爸爸妈妈之间的分裂也正式开端。
我恍恍忽惚躺在宿舍里的单人床上,被重物加身的感受压得转动不得,而那股在寝衣下不竭游走的冰寒气味却又让人生出几分欲罢不能的飘然利落之感来。
“小女娃子,不是我诓你,你身边有只厉鬼已经跟了你好些年初了……”
过后的这些年,我一次次背着家里的长辈们进山寻觅许易。直到高中毕业那年夏天,我莫名其妙晕倒在云朦山脚下那片棉花地里,被大奶奶和大爷爷给抬了返来。
公然又有一片青青紫紫的吻痕和牙印呈现在我胸前的皮肤上。
第001章鬼压床
我叫许容,本年二十二岁。自客岁从W市的师范学院毕业以后,我就挑选了与别的同龄人都相反的另一条路――回到故乡地点的槐树坳小学当了一名村落西席。
影象中,爸爸老是一脸痛苦,想说甚么又说不出口的模样。而妈妈那一句句‘都是你们许家惹的祸’更像谩骂似的,让他埋在胸前的脑袋越垂越低。
直到我上了大学,有一次偶然间被室友看到身上这些陈迹,才晓得本来那些竟然是吻痕!
“唔……嗯……”
那天傍晚,我忘了我们到底是为甚么而辩论,厥后我非常活力。为了让妈妈经验他,我就到房间里随便背了个包向后山跑去。
万籁俱寂的半夜,槐树坳小学前面那排低矮的平房宿舍里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