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名叫郦荣,我们申国七宗虽有竟争,但大抵上干系都不错,杨道友称小道为郦道友便可。”这名叫郦荣的弟子身着青色道袍,显得非常健谈,又道:“叶师叔作为外门传功执事之一,每月要讲经讲课五天,平常也要到外门藏经阁轮值,以是此时应当不在洞府,他见不见杨道友,小道就不敢包管了!”
郦荣一向带杨韶弯弯绕绕地前行,绕过一大片宫殿群,到了背景处一面壁陡的石壁前,指着石壁顶上白雾覆盖之隧道:“那处便是叶师叔的洞府,杨道友在此稍等,小道这便去藏经阁把话送到。”
杨韶低头一看,抽了抽鼻子轻嗅一下,盏中灵茶披收回一股浓烈之极的木灵气,看上去品次不低,也不知是何灵茶,却不好多问。
“长辈正有些事情需求向请前辈就教,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呵呵……贤侄有所不知,因你修为不敷,加上此茶重在口感,因此灵力发散迟缓,需求饮茶半个时候后才有灵力散入经脉,大可不必如此心急,应慢用才是!”叶正宵面露戏谑的笑意,又问道:“却不知贫道小侄是如何失了肉身,杨贤侄但请细细讲来!”
叶正宵神采一下变得非常丢脸,目光一扫杨韶,见他与叶辰光一样有十层修为,并非合适的夺舍肉身,顿时心下明悟几分,神采又变得暖和起来,摇了点头轻叹道:“这位杨贤侄没有落井下石倒也侠义心肠,甚是可贵,请到贫道洞府一叙如何?”
郦荣笑了笑没说甚么,直接从空中飞越广场缓缓上九真峰,到了山腰一处刀削般峻峭腾空的青石平台上,面前竟是一片面积不小的广场,远处亭台楼阁层层叠叠,一眼看不到绝顶。
“敢问但是叶前辈,长辈玉阳宗末学掉队杨韶,有要事前来拜见!”杨韶上前一步,躬身抱拳见礼道。
进入洞府后石门自行封闭,一条约十丈长的巷道通到一个亮如白天的石室大厅中,石室顶上镶嵌着十几颗拳头大小的月光石,绿幽幽的灵光非常温和,但却没有半点热度。大厅里侧高出空中一尺的石台上铺着红色地毯,上面木榻茶几条案一应俱全。
出了此处大殿,杨韶昂首一看,见门头挂着“广通殿”三个大字的牌匾。据之前叶辰光指导先容,此处称为皋阳峰,是仙符门外门四峰之一。
“十年?那长辈就却之不恭了!”杨韶心中一阵惊奇,想着这筑基修士所用灵茶天然非同普通,顿时大为等候,便端起茶盏小抿了一口,只觉满口芳香,吞入喉中滑溜溜的清冷非常,非常受用,但流入腹中却没有任何感受。顿时有些奇特,便又抿了一口还是没甚么灵力发散之感。
“叔父!孩儿遭遇不测失了肉身,多亏这位玉阳宗杨道友施以援手,将孩儿的神魂带返来,还望叔父设法续命,孩儿此生必然酬谢!”
杨韶一怔,不想这叶老道如此心急,一掀青袍下摆,也取出一只木盒挥手一拂,内里的空玄甘露碗自行飞出,悬浮在半空一阵闲逛,飘浮出一道黑气变幻出一张小型人脸来,恰是叶辰光的样貌。
叶正宵在上首条案后落坐,单手打出一道法诀,两只茶盏回声而起,一只落到身前,一只则横移丈许,落在杨韶面前案几上。随之一只碧绿色茶壶飘飞过来倾斜少量,壶嘴吐出一道碧绿色灵茶落入茶盏中,不但没溅起半点水珠,连泡沫都未曾闪现。
杨韶笑了笑,不觉得意地取出一个长形小木盒和一块下品灵石,递给郦荣道:“郦道友尽管带路,待会儿可拿着此物去见叶前辈,这块灵石算是请你喝茶吧!”
杨韶点点头,目视郦荣微微躬身一礼,脚下一踩碧绿色狭长叶片调头向西疾飞而去。在此等了小半个时候,火线一道黑袍人影从天而降,倒是一名六十来岁,颌下与两鬓上唇蓄着五缕长须的大哥羽士。此人神采红润,颀长的双眉烘托得目光慈和可亲,其一抖肥大的道袍宽袖,另一手拂尘一甩,目露探听之色向杨韶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