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平淡之辈,先祖的荣光是崇高的。
父女二人议定了,便各自散了。
秦明昨日回到宫中,到底放心不下堆积如山的奏折,硬着头皮批到了深夜,实在撑不住。
这名少女名唤诸葛钰,乃是诸葛优的独女。
诸葛优笑道:“如果不来,你就听爹爹的话嫁人?这但是毕生大事,你就押到了天子身上?”
凌岚神采一沉,刚才的打动刹时化为了乌有,心想公然是死性不改,冷声道:“陛下,请自重!”
凌岚见秦明听劝不再踹门,心生好感,道:“诸葛优先生的确是诸葛武侯以后,坊间传言,其学问才干,不下其祖。”
秦明望着凌岚,道:“内里那些人家里,和凌将军普通大的女孩,这个时候都在打秋千、绣花扑蝶,男欢女爱多么安闲。”
这时一个身穿青衣,面貌娟秀的少女从帘后捧着茶出来,道:“爹爹,陛下此次走了,不会再来了吧?”
诸葛优听罢,捻须笑道:“你去吧。”
诸葛钰想了一会,果断道:“陛下是天子,天子代天行事,如果他明日不来,那就是天意,女儿再无别话可说。”
凌岚见秦明如许,心中欢乐,道:“来日方长,陛下不要累坏了龙体。”
凌岚心中感激,忙道:“这是臣分内之事,不敢坐。”
现在早已健忘了,现在的秦明想从原主脑海里获得这些知识,那真是缘木求鱼。
秦明笑道:“那心性如何?”
诸葛优笑道:“你连他面也未曾见过,就为他说话?”
凌岚一时没有明白秦明这话里的意义,道:“陛下这话的意义是……”
这时诸葛钰俄然想起来,道:“爹爹,明日陛下还要来,您如果不在,如何成?”
凌岚听了秦明这话,内心顿起波澜,先前秦明扬言要娶她为后,她只感觉秦明好色之心不死,甚是恶感。
诸葛钰则是守在家中,不时命侍女往门外检察。
秦明倒是看破了诸葛优的心机,作为一个才高八斗之人,他如何甘心一辈子被这诸葛武侯以后的名头而活着。
说到村夫两个字,秦明脑海里立即跳出“诸葛村夫”四个字来。
第二日一早,诸葛优换好道衣,骑上黄牛,令小童引着,往黄成然那边去了。
凌岚没想到秦明这么快就放弃了,有些不测道:“那朝内的奏折……”
秦明叹了口气,放下笔,道:“畴昔欠下的债,老是要还的。”
门童回道:“奴不敢靠得太近,只模糊闻声陛下说,明日气候不错,到时候会再来。”
诸葛钰道:“我看不好。”
诸葛钰一面为父亲斟茶,一面笑道:“父亲不免把人想得太不堪了,他毕竟是一朝的天子,如何能做出如许无礼的事情来。”
诸葛钰嫌弃道:“我才不去,黄伯伯一见到我,便为他那侄儿拉红线。”
秦明走上前,乘其不备,拉住她的小手,道:“朕可不舍得你死。”
诸葛钰嗔道:“父亲这话说得真怪,女儿只是就事论事,可未曾帮谁。”
秦明望着凌岚,起家道:“此后你当值的时候,不必站着,是朕粗心了,没让人给你筹办坐位。”
诸葛优笑了笑,没有逼迫女儿。
秦明望天道:“明天气候不错,我们再来。”
见诸葛优不说话,诸葛钰道:“爹爹,我们打个赌如何?如果陛下明日来了,你再不准干预我的婚事。”
贰心中一喜,问凌岚道:“你说此人是诸葛武侯以后?”
凌岚轻哼一声道:“天气不早了,陛下早些歇息吧,臣辞职。”
是以事倍功半。
诸葛优内心实在并不筹算逼迫女儿嫁人,闻声女儿这么说,就顺水推舟道:“输了可不准哭。”
“只因朕的原因,让凌将军受累,心中好生过不去,这一点小小的恩情算甚么,请凌将军勿要推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