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笔墨仿佛是归墟主神帝麟的颂词和平生,论述烦复,诸多称道,只要几句话在千泽脑海中挥之不去。
鲜血渗入了缠绕在手腕上的伤,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却并不干枯,而是垂垂向石门会聚。
“如果只要我本身的话,死了才是最大的摆脱吧。”千泽怠倦不堪,闭上眼睛,脑海中尽是过往各种。
容成飘雪步步为营,怎能放过这么一个好机遇,瀛洲将来的皇后,必须也姓容成才行,如此把本身的亲侄女送进是非当中也在所不吝。
千泽残存的明智起码还能仰仗这对绫姬舆图上的标记来寻路,尽量少闯进那些伤害的构造墓室中。
“能操纵则操纵,不能操纵,杀了便是。”容成飘雪冷酷道。
钻心的剧痛让千泽颤抖不已,扯下一片衣角缠在手腕上,右手除了痛再无知觉,墓中潮湿肮脏,再不出去,这手就要废了。
一起上也没有见到南朝的影子,毕竟南朝在墓里折腾久了,说不定还能比千泽游刃不足些,千泽也实在顾不得太多了,只是一心想出去,逃离这个可骇的处所。
盘桓好久,面前已然成了一条死路,只要一道石门挡在面前,石门纹路崎岖,繁复的盘龙雕纹错综庞大,却稍显陈腐。
右手的伤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千泽只感觉身上再没有一丝力量,倚靠着甬道的墙壁缓缓滑下去,坐在了冰冷空中上。
一死了之,痛苦会烟消云散,只是沉沦与仇恨让千泽下不去手,刀起刀落,此前多少心血与算计就算是白搭了。
还不可,现在死还为时过早,起码要把千亦拉下太子位,再把容成飘雪碎尸万段才肯罢休。
帝王邪蛛。
“听闻瀛洲天子成心把洛府的二蜜斯鸢儿许给三皇子叶袭,却被叶袭婉拒,此次约莫是要送到叶钧府上了。”
千泽只是不晓得,这陈腐的笔墨由归墟主神帝麟所创,血脉相连之人,心有灵犀,天然是读得懂的。
容成飘雪挑了下眉,那男人会心,施礼退了出去。
鲜血满盈后,石门上闪现出很多小字,也是由一样的笔墨誊写而成,千泽默朗读着,眼中尽是骇怪与迷惑,以后竟变成了苍茫。
本觉得是进入了真正的墓室,可这里的棺材乌黑刚正,没有棺椁,并且非常小巧,从内里看,一个成人只要伸直着才气躺进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