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宫中。
五丈来高的细窄房梁上,侧卧着一名蒙面的女子,暴露着玉臂,苗条的双腿盘在房梁上,一身外族的打扮,一双狐媚的眼睛轻视地扫视上面的侍卫。
“闪闪的晃人眼,岳凝霜这老狐狸,倒学会天子老儿俗气的安排了。”秋山雪不屑地嗤了一声。目光转向琉璃盘中的锦囊,眼睛微眯,自语道:“拿回自家的东西,现在也要偷偷摸摸,真是讨厌啊……”
“夫人,请以大局为重。”关山月劝戒道,两人强行带着孤烟锦分开帝家。
“凝霜宫每天杀人,迟早要遭报应的啊…”
凝霜宫外,街上人声鼎沸,人流都在向一个方向涌去,似是产生了甚么诧异事。
九曲盘龙柱直立在偏殿的几角,映得满殿光辉。
“岳小巧…”太阴鳍握紧了古琴,刚欲回身,却被瑶曳抓住了衣角。
街口已经挤满了看热烈的百姓,早已搭好的高台上,两个刽子手扛着宽刀肃立。
此时,两名背捆的女犯,头上罩着黑布,被押上了高台,台下群情纷繁。
沧溪把手搭在月刃上,望了下太阳,沉声道:“把人犯押上来!”
两道绿藤冲了过来,缠绕在孤烟锦和瑶曳腰间,猛力向密道出口拉畴昔,孤烟锦被甩了出来,瑶见一跃而起接住孤烟锦,没想到,缠绕瑶曳的绿藤被剑刃斩断,瑶曳抱着千泽被困在了密道中,与十几个叛门弟子对峙。
“就来,就来…”妇人轻声承诺,声音有些沙哑,像是方才遭了甚么大难。
“夫人,太阴鳍来迟了。”
“这就是凝霜宫的偏殿么?”如有若无的一声娇笑从房梁上传来。
“夫人别急,我便可就去。”太阴鳍提起玄寒古琴,纵身奔向密道出口处。
一名披着大氅的妇人在人群中渐渐走着,灰玄色的宽袍遮住了脸和身材,妇人怀中抱着一团紫金色的锦缎,一个小婴儿的鼻尖模糊露在内里。
侍卫沧溪道:“筹办行刑。”
帝夫人逃脱今后,瑶氏姐妹不慎被俘虏,秋山雪也已经重伤,与关山月失散,两锦囊被夺,秋山雪撑着最后的力量,来夺回属于帝家的东西。
但是纯真的群情甚么都窜改不了。
秋山雪护着孤烟锦,关山月抽解缆间的金笔,化成一把长刀,走到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