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十六遍琴曲结束,千泽身子晃了晃,想要再拨弦,手上却没了力量。
“我最后再问一遍,”千泽缓缓道,“愿不肯意跟着我,跟着我,少不了满手血腥杀孽,明天的事,不过是最轻的,若不肯跟着我,我给你们钱和住处,包管安稳平生。”
“花影誓死跟随陛下,如有违逆,请陛下收回影的性命。”
“陛下,固然您比我经历多很多,但是我得说您一句。”
“有事?”千泽抬眼看容逸。
容逸手指有些生硬,明天的经历未免太刺激了点,听着千泽话里话外的,叶钧不听话,如何,连瀛洲天子谁来当,他都能决定么?
“奇耻大辱!”千泽咬着牙吼了一声,扬起手,重重的把空酒坛砸在地上,酒坛一下子碎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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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啊陛下。”容逸夺过千泽手里的酒坛,给千泽倒了杯茶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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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逸站在一旁,略微游移。
并且阿谁宠妻如命绝对不是谎言,容逸现在更果断这个说法了。
“刺杀鬼皇失利,成心机。”千泽笑了一声。
容逸一惊,完了,我刚才竟然在经验陛下,我死了我死了我死定了,我的右手啊,不要分开我啊。
并且萱儿萱儿的挂在嘴边,陛下,您还记得住我的名字不。
“陛下。”容逸按住千泽又要砸东西的手,劝道,“您这是何必呢。”
畴前在瀛洲因阴邪工夫和毒蛊毒虫雄踞一方的蛊林雁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灭在了他手上,雁家姥姥,就这么死在了容逸的剑下。
千泽觉得他已经能够安然面对鬼皇的统统压迫手腕,却没想到他还是太脆弱,仅仅这个程度就感觉难以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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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千泽一笑,玩弄着晚香玉的扇坠,“鬼皇绑得他越久,我们的买卖就越好谈。”
千泽看了眼谨慎翼翼站在一边的容逸,拿起一壶酒,仰开端灌了下去。
花影明白了千泽意义,把雁伶商的尸身装进了一个布袋子里筹办带去越陵。
起码不会比现在更糟了吧。
“我不就是想好好活着么。”千泽的声音里尽是无法。
容逸被这眼神扎得打了个寒噤,有点悔怨主动来惹这阎王了,可现在退出去仿佛太迟了,容逸只得硬着头皮走出去,把手里的两壶酒放到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