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萱缓缓走近雁南倾,苗条的手指托起雁南倾的脸,望着这娇媚的容颜,冷冷开了口。
千泽站了起来,皮肤中暗纹涌动,身上的锁妖环化成了飞烟,一点一点从千泽身上落下。
看到墨萱,千泽的脸上暴露了一种墨萱从未见过的神采,这神态,像悲怆,更像幸运,“没事的萱儿,不是很疼。”
三天后,内里又开端混乱喧闹起来,雁南倾拉住一个慌镇静张的金袍人问,“天魔又来了?”
暗中的牢室中,千泽坐在石床之上,锁骨处鲜血淋漓,两条双指宽的铁链从千泽的锁骨上穿了出来,末端熔铸在精铁牢室的墙壁上。
“不不不不不是天魔!是阎王娘娘!”
罗卿伸出染血的手,缓缓指向矗立入云的城墙。
墨萱扔下雁南倾,雁南倾的身材俄然燃起一层炽热火焰,嘶嘶灼烧着皮肤,雁南倾痛苦地在地上来回打滚尖叫,直到被那团炼狱业火烧成灰烬。
墨萱推开门的一顷刻,冷若冰霜的脸再也按捺不住压抑于心的痛苦。
墨萱所过之处,统统流淌的血迹刹时蒸腾消逝。
“我本不想大开杀戒,是你们拿别性命逼我。”墨萱停了脚步,身材悄悄落到地上。
千泽拍着罗卿的脸,“醒醒,醒醒,快用灵力规复。”
“千泽,我撑不住孤烟夫人的阎罗舞,身上好疼,每根骨头都将近碎了。”墨萱拖着哭腔打断千泽。
久违的依托,久违的暖和,让墨萱这些天来的固执与无情毫无防备地熔化,旧的泪痕未干,又淌出新的。
墨萱踉跄跌倒,人几近是爬到了千泽面前。
“千泽,我来了…我来了!”
千泽抓紧罗卿的手,痛苦道,“你但是主神啊。”
墨萱冷酷的声音未落,锦袖一舞,雁南倾已经被一股沉重的压力压到了地上,胸腔中的瘀血几近要从喉咙中喷涌而出。
雁伶商曾经对战千泽尚且将九段突刺作为最后杀招,本日雁南倾竟脱手就把绝招使出,约莫是背水一战了吧。
“各事其主,事理也是没有事理。这话说的真好。”墨萱的指甲几近要刻进雁南倾脸颊上,“我不想踩踏你的庄严,叫他们开门,便给你留个痛快死法。”
“墨萱,你好大胆量,竟公开挑衅神殿?”雁南倾撑着纸伞,将霓裳散下金光尽数挡住,伞中剑寒光一闪,那是雁伶商曾经惯用的九段突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