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夜没想到他竟然不熟谙沈炼,心中暗道一声糟糕,正思忖着要如何解释,帐中一名披甲男人刹时出列,替他答复了这个题目。
舒夜背后的刀伤足有一尺之长,固然伤口已经被鲜血凝固,但望去,还是一片触目惊心。
“军中各位将军都在帐中议事,你本身出来吧。”
顶着如此重伤,行走这么远的路程,他们真不知舒夜是如何对峙下来的。
“你便是穆城主派来的信使?”乘千钧淡淡撇了一眼舒夜,问道。
“兵士六阶带领的伏击步队啊,就算是兵士七阶的妙手,也很难冲出来,更别说将之全数击杀,这小子……这小子到底如何办到的。”
“这么说来,精绝城确切有危难了?”贰心中沉吟,游移地问了一声。
帐厅正中的位置,坐着一名国字方脸,满脸风霜的男人,那男人约莫五十岁年纪,披着铠甲,正坐在帅椅上,眉头舒展,神采凝重。
舒夜接住沈炼给他的这块城主令牌,放回怀中,便将此行的目标细细讲了出来。
乘千钧开朗一笑,点了点头,脸上不由暴露一片赞美之色。
舒夜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多谢,便跟着他穿过各大营帐,向山间的中军帅帐行去。
“这等妖孽,到底是从那边冒出来的……”
乘千钧的心头的震惊已经没法用说话描述,舒夜在一刹时颠覆了他对于气力统统的认知,也让他对于何为天赋,何为妖孽,有了更加清楚的熟谙。
“大将军……”舒夜安静地站起家,打断了统统人群情和思路,对着已经惊呆的乘千钧说道,“还望你信守赌约,借我一千精兵,当即随我回援精绝城。”
乘千钧抖开舒夜递上来的手札,看了一遍,见此信并不是穆城主亲笔,眉头一皱,不由冷冷问道:“沈炼是谁?”
舒夜晓得他担忧甚么,眼神冰冷如刀,斩钉截铁地说道:“他们不成能晓得我来了这里,也不成能回城去报信。”
帅帐中宽广非常,前后约莫有三丈,空中被削平了,铺着一层地毯;帐中聚了很多人,皆是披甲带剑,一身戎装,威风凛冽。
他沉声一喝,刹时传令帅帐保卫,交代了几句,便派出了中军最得力的两名标兵和几名精锐兵士。
一个兵士五阶的少年,在重伤之下,竟然能够全歼如此强大的截杀步队,他如何都不敢信赖。
“这小子到底……到底是从那里冒出来的啊,如此妖孽,别说北溟地境,就算放眼全部大楚帝国,恐怕也难以找出一个。”
说完,他便拉着舒夜步出帅帐,偿还他的黑剑,带着他直往山后盆地点将台而去。
舒夜应了一声,将手中黑剑交给帐前持剑的军人,翻开帐帘,就钻了出来。
“小兄弟可知半路截杀你的是何人。”先前站出来替舒夜解释的男人深思了一会,俄然问道,“他们可知你还未死,来到了这里?”
“精绝城炼制使,铭阁掌柜?”
“回禀大帅。”那位披甲男人低头握拳,恭敬地回道:“此人是精绝城的炼制使和铭阁掌柜,执掌炼制坊,部属几次进入精绝城为雄师筹办兵甲,皆是与此人打的交道。”
“以一敌六,竟然还能在突袭围杀中,全歼比本身强大太多的步队,这小子……是妖孽么。”
“你……”保卫淡淡看了舒夜一眼,正要呵叱他分开,俄然瞧见他浑身鲜血,话锋一转,不由迟缓地接过信物,淡淡说道,“你等着,我去通报。”
“舒夜所言,一字一句,皆乃真相。”舒夜凛然望着乘千钧,沉声道,“将军若不信,可派标兵到二十里外的谷口检察,以证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