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小家伙。"
淡淡的香气不知从那边飘来,带着熟谙的暖和。
“臣!该死……”景十见状,赶紧躬身道。
陵内俄然亮起一道青光,照在小镜子脸上。小镜子晓得这是龙气在回应他,就像小九当年听他干脆时,总会悄悄摸摸他的头普通。
他认得这是小九最喜好的花,每年春季都会让人从御花圃折来插瓶。现在御花圃的树已经长高了很多,却再没有人去折花了。
"哥哥,你晓得吗?"他轻声说道,"景十哥哥,现在可短长了。他的血脉觉醒后,修为突飞大进,连兽皇前辈都夸他是百年可贵一见的天赋。"
小镜子轻声说道,"我每天都会来这里,你在哪,小镜子就在哪,我就情愿当你的跟屁虫。你说过要带我去找起死复生之法,现在二姐说等打完仗就带我去寻。"
皇陵内
三年来她将真凰法修至大成,发间却始终簪着那支素银流苏钗。
"明天朝会上,二姐说要御驾亲征。"他持续擦拭着玉阶,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七国那些家伙,前次被你打得落花流水,现在又说甚么'牝鸡司晨',真是好笑。"
她俯身拾起小镜子手中的锦帕,指尖悄悄拂太小镜子微蹙的眉头,像是在抚平一段难以言说的思念。随后,她回身走向陵墓,法度轻巧,仿佛与这夜色融为一体。
侍卫看着少年亲王剑斩巨山,凰鸣声裹挟龙吟直冲云霄。景帆的玉簪破空钉入阵眼,龙气与凰火碰撞出漫天金雨。
三年零三个月又七天,他每日都来此地,从最后的嚎啕大哭到现在的轻声细语,仿佛小九只是去批阅奏章,很快就会返来。
“三年已过,七国又屡犯边陲……小九,二姐向你包管,毫不让这七民贼人,扰你安神……”
"亲王殿下又失控了!"
她收势望向窗外,九重宫阙绝顶是皇陵方向蒸腾的龙气——那边每日辰时都会腾起青紫烟霞。
到了深夜,皇陵沉寂无声,唯有檐角风铃偶尔轻响。小镜子倚在龙纹玉阶上,手中还握着擦拭了一半的锦帕。
檐角俄然传来白鹭的鸣叫,小镜子昂首望去,瞥见一只白鹭衔着一朵花落在陵前。
帝炎阁第七层道场,沈琳樱的赤练绫绞碎第三十六具玄铁傀儡,绫尾金铃在沉寂中荡出波纹。
“无妨,你与小九结拜,便也是朕的弟弟……”景帆擦拭眼角泪珠。
“未曾想,你体内还藏有如此澎湃血脉,勤加修炼,成绩宗者境,指日可待。”景帆浅笑。
皇室龙气自地脉涌入羽骨,在血脉中凝成泰初铭文——三年前小九陨落的顷刻,他体内冬眠的神禽血脉被龙气浇醒,现在每一根羽毛都刻着景氏图腾。
"兽皇前辈也来了,他说要坐镇中军。"小镜子将骨哨贴在胸口,仿佛如许就能感遭到兄长的温度,"我记得你常说,兽皇是个值得信赖的前辈,此次有他在,必然能打跑那些宵小。"
小镜子昂首望向陵顶,那边镶嵌着几颗夜明珠,每一颗都刻着记念人皇的讲明。三年前他亲手将这些明珠镶嵌上去,现在却感觉它们暗淡了很多。
小镜子伸手抓住胸前挂着的骨哨,那是小九当年在西海之时给他的。骨哨已经褪去了光芒,却仍然能感遭到此中残留的龙气。
小镜子抱膝坐在龙纹玉阶上,青石空中被他的体温焐出一片湿痕。
风铃轻响,夜雾渐浓。皇陵深处,似有低语回荡,却又像是风的呢喃。
小镜子从袖中取出锦帕,细细擦拭玉阶上的龙纹。帕子是景帆绣的,上面绣着景氏图腾,却被他用得起了毛边。
“三年了……”景帆抬头长叹,喉咙微动,随后转向皇陵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