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采奇顿时愣住,呆了半晌,说道:“师兄有命,我岂能不遵?但就算我长了些本领,要当上盟主,只怕千难万难。师兄你为何不能出场?”
东采奇点头道:“是啊,师兄,我实在难以明白,为何莫名其妙间有了这般工夫?”
东采奇经他一言提点,当真如梦初醒,道:“真的?师兄可真会安抚人。这下我内心好过量啦。”
东采奇微觉娇羞,却又暗赞:“他为人当真体贴,师妹这丫头公然好福分。”照盘蜒唆使行了半晌,公然面前一亮,只见湖光粼粼、水烟如梦,黑夜中出奇平沉寂谧,与不远处那残暴可骇的小庙,当真有天壤之别。
盘蜒道:“你已知太乙总纲,但太乙神术有无数妙用,包含万象,攻守一体,虽初始用于逃命,但是到了最后,已近魔神之法。今晚我所传授之道,连我本身都没法使动。”
她梳理结束,穿戴整齐,在水中一照,杏目桃腮,长发湿滑,真如出水芙蓉、昏黄诱人。她又忍不住拍拍额头,斥道:“妖魔未灭,何故为家?尔乃将门虎女,正要担当二哥遗言,岂能耽于后代情长?”
东采奇大感可惜,想起亲人,不免哀痛,但无涓滴牢骚,笑道:“那毕竟是身外之物,还是性命要紧。师兄救了我,我伸谢还来不及呢,你这般客气,可让我好生难堪。”
盘蜒俄然一剑刺出,东采奇瞧出他招式有异,不敢硬拼,手臂回缩,静观其变,却见盘蜒手臂虚晃,那长剑一变作二,二变作四,四变作八,连缀不竭,顷刻多如牛毛。一半剑刃上火光熊熊,一半剑刃上寒气逼人。东采奇心驰神摇,没法破解,想要遁藏,却已被盘蜒点中背心关键。
盘蜒道:“我来到此地,不便露面,还需你替我打几场擂台,夺那武林盟主之位。”
东采奇愁眉苦脸道:“那你可真是能人所难了。我东采奇有自知之名,可远不如我二哥那般神勇,胜得一人、两人,或许不难,但要赛过那欧冶子道长等一众妙手,我是千万不能。”
盘蜒道:“先前你中了苦朝派邪法,伤势沉重,我用你那寒星剑救你性命,故而此剑不在此处,事出俄然,我本事不敷,还望师妹包涵。”
盘蜒手腕一振,东采奇心中一惊,顷刻已有所料,身子倒飞出去,倏忽间掠过十丈远,仿佛灵猫普通。却见盘蜒身前紫气如墙,横亘禁止,若她稍慢半晌,只怕已被紧紧关住了。
盘蜒点头道:“血载魂气,魂助血生。你在那死人缸中浸泡一番,已可感知别人身上血液,借此感官,连络太乙玄术,便可料敌机先,先发制人。这本事便是血肉纵控的精要之一,固然便利,但却也有些隐患。你得谨慎在乎才是。”(未完待续。)
盘蜒手中变出仙殇剑来,说道:“我们便穷这一晚,我教你些应用内力的法门。伏羲八卦之术固然神妙,与你无缘,你此后不准再用,连想都不准想。”
盘蜒道:“脱手反击!”
东采奇笑道:“是啊,是啊。”一边打本身额头,免得乱了表情。
东采奇承诺道:“是,还请师兄指导。”
她玉手搓洗身子,俄然想道:“当年我去雪山中找大哥,被师兄与师父所救,我也是这般在温泉中洗・浴,他当年没羞没臊,性子张扬,吵着要偷瞧我沐浴,却被师父远远拉走了。眼下他已脱胎换骨,好似超脱的神仙普通....我怎地又来这么一出?这可好生丢人了。”
东采奇精力一振,拍着胸脯道:“你固然说,我这条性命都卖给你了。”
她步入水中,冷冽的湖水染上肌肤,温馨非常,仿佛感受比以往灵敏很多,身子也轻巧很多。她仍不知此时已习得上乘仙法,若巧加使动,足有玄微奇妙之能,只当是死里逃生以后,内心更易高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