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采奇这些年在张千峰教诲下苦练飞升隔世功,又受寒星剑上寒气历练,一身仙气极其踏实。只是她入门光阴太短,侧重内力,便顾不及拳脚兵刃工夫,但她曾得盘蜒传授太乙奇术口诀,佐以张千峰的伏羲八卦神通,二者相融,竟阐扬出极大能力。
盘蜒发觉有异,皱眉道:“那江岸是如何说的?”
这一下变招极快,已是阿阳看家本领,盘蜒目睹不敌,只得后退。阿阳大喜,剑上真气贯穿,两道剑风破空而出,他防备盘蜒狡计,急于取胜,这一招已顾不得盘蜒性命。
盘蜒笑道:“我怎会落败?还是师妹你多长些心吧。莫要旁人言语相激,你便舍长取短,非要以剑招取胜,殊不知战阵之上,无所不消其极,可别败在旁人手上,白说大话。”
阿阳一咬牙,再度一跃,双剑如虎牙漫衍在侧,忽而交叉在一处,乃是一招“虎口拔牙”,盘蜒再出一刀,刀生幻光,又已覆盖阿阳脑门。阿阳心下惶恐,此时已不能再退,身子一侧,右剑一移,左剑一挡,又是一招“翔尾鸿翼”。
盘蜒道:“笑话!你招式变得再快,总不见得密不通风,为何说我仗着宝刀之威?”
昆佩玉大喊:“这是海纳派的工夫?”他毕竟武功不俗,目睹不敌,迈步奔出,行动仍非常萧洒。
阿阳道:“饶是如此,却也晚了一年,盘蜒,你为人如何,大伙儿都心中雪亮,就莫耍嘴皮子工夫了!”
东采奇悄悄心惊:“这苦朝派的大汉如此短长,我非用寒星剑方可取胜,不然岂不是被盘蜒师兄讽刺?”她与盘蜒友情极深,固然吵嘴,但也并不抱恨。
东采奇眉头一挑,说道:“你是说我们海纳派工夫粗浅么?那你怎地被....烧成这幅模样?”
东采奇自知武功仅比那江岸稍高一筹,听盘蜒这般说,心下不平,低声道:“好,那咱俩待会儿决一胜负,分个凹凸,你可莫输给法剑派那人。”
盘蜒礼数全面,朝他躬身抱拳道:“鄙谚云:‘胜负乃兵家常事’,一时波折,何足道哉?那位信君虽历大败,但若能由此开悟,看破战局中诸般狡计,难道因祸得福,很有助益么?我猜他眼下已踏入第二层了?”
有考官将那江岸抬了下去,海平老仙身居高台,见门下弟子落败,神情还是暮气沉沉,表示众考官莫要担搁,持续比武。
东采奇嗔道:“你可打起精力,不然待会儿可碰不了头。”
东采奇把持寒雾,左拦右堵,将昆佩玉围住,说道:“我海纳派名言‘海纳百川’,派中武学赅博,明天便让你开开眼界。”
东采奇听他辱及张千峰,当真怒从中来,说道:“好,那我便用师传武功斗你!”一甩长剑,散去寒雾,使一招“万乘雄主”,剑刃真气扫荡,摆布扭捏,径取昆佩玉额头。昆佩玉见她功力不凡,不敢怠慢,还一招“整齐不齐”,一剑刺出,顷刻窜改多端。
话未说完,东采奇一剑朝昆佩玉袭来,昆佩玉拔出宝剑,转个剑诀,将那一招化解。东采奇娇叱一声,剑上星光流浪,化作两道寒雾,涌向昆佩玉,昆佩玉惊呼一声,剑上火焰炽热,去挡那寒雾。他这真阳神剑工夫能力不大,而东采奇的寒星剑乃是泰初神物,寒气凌厉,囊括而至,昆佩玉剑上火焰顿时燃烧。
俄然间,盘蜒以极快伎俩摆布挥刀,铛铛两声,将那两道剑气弹开,随后左掌探出,竟从阿阳剑网中透过,抓住他手腕,悄悄一转,阿阳怪叫起来,只觉六合倒置,身躯腾空,被盘蜒摔了出去。他落在擂台边上,刚好没摔到外头,再看盘蜒,左手持着一物,已将他那蓝剑夺下。
现在与劲敌苦战,她出剑之时,剑如有神牵鬼引,时而卷曲,时而玄直,自但是然便生出诡异窜改,心念稍稍一动,长剑便遂她情意,将仇敌剑招一一拦住。她功力赛过昆佩玉,心诀更是了得,斗了五十合,她一招“骊龙宝马”,身子前倾,剑隐摆布,俄然已点中昆佩玉右手手腕,昆佩玉长长一声哀嚎,声音惨痛非常,落下长剑,不及认输,掩面跑了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