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蜒道:“哪儿都不去,就在这儿守着。如有妖魔追来,劳烦妹子替我打发。”说罢盘膝而坐,运五夜凝神功,内力流过经脉,震惊枢纽,医治身上骨伤。
陆振英眸中骇怪,但却悄悄无声,心下佩服:“大哥总有出人预感的行动,我替他担忧,真是杞人忧天了。”
那冥坤闷哼一声,蓦地抓住盘蜒手腕,但盘蜒使蛇身工夫,顿时滑出,冥坤想要呼喊,但身处幻灵真气当中,声音微小,帐外十丈以外无人知觉。他挣扎半晌,滚倒在地,瞪大双目,一动不动。
她被盘蜒扛起,心中气恼,忿忿说道:“叔叔,你就会欺负本身侄女!当真不要脸之至。”
话音刚落,泰慧从旁闪出,手持那轩辕金剑,朝盘蜒刺来,盘蜒朝她微微一笑,作势要脱手。泰慧多次上盘蜒大当,对他害怕已极,现在一瞧,只觉此人企图深远,捉摸不透,这一剑便不敢冒然刺出。
陆振英笑道:“你省些力量吧,大哥岂是如许的人?”
俄然间,雪地中脚步沙沙作响,只见那驼背的熊脸妖怪毒夫率一百多妖追袭而来,泰慧大喜,呼喊道:“在这儿,在这儿!”
毒夫大笑一声,趁她半晌踌躇,使一招“滚落岩”,身子伸直,如一块大石头,背上驼峰在地上一顶,咚地一声,弹了过来。陆振英往旁一闪,也是她经历不敷,落脚处刚好有妖兵赶来,一枪刺出,划破她脚踝,足上顿时染血。
泰慧哈地一声,又要辩驳,却听盘蜒道:“那冥坤被我一剑刺入心脏,帐篷火起,他可逃出来没有?”陆振英闻言,不由喝彩雀跃,大声喝采。
她朝上一劈,正中脑袋,绽裂头盔,将一狐脸妖杀了,又往左一振,点中一熊怪胸甲,内力传入,重创敌手。紧接着剑似流云,一绕一转,剑影渺渺,众妖虽刁悍奋勇,人数浩繁,但这电鹤剑法以剑气杀人,有如鬼怪,是以无人能敌,陆振英瞬息间便大占上风。
盘蜒杀了劲敌,轻笑一声,正要外出,俄然心中一颤,从桌上拾起一卷手札,也未几看,当即冲出大帐,奔行一会儿,俄然妖营中呼声高文,聒噪刺耳,盘蜒眉头一皱,回望一眼,只见那大帐正在燃烧,火焰熊熊,众妖喊叫着奔向那边。
盘蜒知两人睡熟,身躯颤栗,几声轻响,胸骨已然归位,再脱手足,断骨也已接上。本来接骨时必剧痛非常,但盘蜒以幻灵内力麻痹手足,不复痛觉,天然行事顺利,毫无顾忌。
脱身以后,盘蜒在两个保卫灵台穴上一拍,二妖本睡得舒畅,顿时睡死畴昔,深陷梦中,转动不得。
众妖持弓箭在手,嗖嗖几声,向陆振英飞来,陆振英见情势危急,不敢怠慢,心中凝定,双目眨也不眨,以那轩辕雷霆真气,使出电鹤剑法,一招“野鹤孤云”,长剑翻卷,如鹤翼,如白云,将箭矢全数挡开。
毒夫厉声道:“将这两个臭虫琐细的咬来吃了!”
盘蜒悄声道:“我有幻灵真气,可缓除疼痛,你不必担忧。”将长剑递到她手上,又道:“你今后出去,直往西北走,认准一山坡杏林,不成偏离,到了那杏林,再行向西面雪肠小谷,途中不成逗留,我最多一炷香工夫,便来与你相会。”
陆振英大吃一惊,被毒雾罩住,她仓猝屏息,内力急转,将毒气排挤肺腑,若非她得了轩辕仙气,已然死在毒气当中。
盘蜒再使那蛟蝮的工夫,身子弯折滑动,似无骨头普通,瞬息间从铁链中脱出,却也令陆振英吓了一跳,深思:“这工夫大哥又是从那边学来的?与那蛟蝮仿佛。”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那两个保卫目睹下属同僚各个儿撂挑子走人,那里故意机看管?取来铁链,将陆振英绑上几圈,又见盘蜒暮气活样,更不放在心上,往地上一躺,少时便沉沉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