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鼻大汉眼中一亮,见到张千峰,公然仙风道骨,面貌脱俗,甚是欢乐,哈哈大笑道:“找的就是你,我乃蛇伯东采英,传闻你工夫不差,来来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身法一晃,极快极猛,顷刻已至张千峰面前,巨掌拍向张千峰胸口,尚未相触,张千峰已觉护体真气纷繁欲破,不由震惊,心念一转,回掌相迎,只听波地一声,两人各退一步,拿桩站定。
盘蜒心想:“本来此人是东廉洁的二儿子,样貌当真不凡,真如天神普通,叫人瞧着便腿颤抖。”
东采奇抿嘴一笑,微觉羞怯,说道:“你此人三心两意、危言耸听,我才不信你呢。”
饶是东采英英勇矫捷,但毕竟武学修为远不及张千峰精深,斗到两百招,张千峰使出八卦步法,一招“水火不容”,掌力似空却实,东采英“哎呦”一声,被擦着脖子,半身酸麻,忙不迭退开,忙摆手道:“我输啦,我输啦,仙家工夫更胜于我,我东采英心折口服。”
东采奇对那虎鼻大汉道:“二哥,你先前跑哪儿去了?怎地眼下赶了返来?”
顷刻间,只见有五人飞速走入大殿,各个儿奇形怪状,绝非常人。抢先一人一头油光黑亮的长发,眼嘴似人,耳鼻似虎,身高九尺,结实彪悍至极,一身白雪雕龙甲,一件朔风展赤披,腰围皋比,足踏象靴,形貌严肃武勇,到了极处,偏生一双眼极具聪明。
张千峰奇道:“你要与我比武?”
又喝了几杯酒,那东廉洁趁着醉意,心痒难耐,成心彻夜成全功德,哈哈笑道:“陆家侄女,陆家侄儿,你们一起刻苦,风餐露宿的,可真难为你们。我这蛇伯城处所虽好,平常堆栈驿店,却比不得俦国皇宫温馨,不如你二人过夜我宫中,我派人好生服侍,毫不怠慢。”
张千峰道:“你待如何?想要倚仗人多,一拥而上么?”
在他身后,站着一绿发绿须的长袍老者,一鹿角鹿蹄的长发美女,一庞大高壮的獠牙猛士,一肥胖矫捷的斑纹剑客,张千峰与盘蜒不知来者何人,但晓得蛇伯城多有鬼怪住民,见状也不如何惊奇。
张千峰道:“此事尚未有定论,但我要你立下誓词,你堂堂蛇伯城主,毫不能打陆振英女民气机,更不能碰她一根手指头,不然不容于六合,天神雷罚之!”
东廉洁道:“我细细思考你先前所言,感觉甚有可取之处,你二人合法过夜,与我暗里详谈,以图大事。何况我北境之国,民风直率,不似你们中原那么多端方,怕甚么诽谤?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说不定我今晚一欢畅,明早便替你姐弟出兵呢?”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东廉洁确对陆振英有兼并之心,又坚信矢语灵验,不敢等闲赌咒,只是嘲笑道:“我本可没这般念想,但受你勒迫,岂能胆怯服从?”
世人起先见两人拆招出色,不断大声号令助势,但厥后两人招式越变越奇,远超世人设想以外,声音便小了下来,神采错愕,又敬又怕,都想:“万仙妙手乃当世活神仙,名下无虚,但我们二公子被称作蛇伯小魔头,也不比此人差了。”
东廉洁固然英勇,但衡量轻重,也不敢当真获咎万仙,强辩道:“陆家侄女已承诺嫁于我儿,我还能有甚么鬼心机?她住我宫内,难道顺理成章之事?”
东廉洁听她一言道破本身心机,自也大感震惊,他凝睇面前少女,俄然间莫名心动,模糊想到:“这等姿色,这般贤才,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又怎配得上她?唯有我这般豪杰,才可纳她为妾。”他乃当世枭雄,最好强霸抢占,当即窜改情意,想将面前这罕见美人据为己有,心中急思战略,嘴里却笑道:“好短长的小丫头,既然如此,请脱期光阴,容我考虑考虑。”语气极其和顺奉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