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然笑道:“你看我现在本领,当年又好获得哪儿去?我不过是个烧炉子的小道姑罢了,找人问上一圈,也没人晓得我是谁。”
霜然道:“万仙多么庞大,从古至今,除了非命之人,各个儿有三百年寿命,故而人数繁多,又多有傲慢高傲之辈,比平常诸侯国更甚。因而分门别类,创成品阶,也是顺理成章。”
但阎王一旦身处尘寰,便有缺点马脚,盘蜒模糊心有假想,倒并非一味利用霜然。
盘蜒道:“那张千峰现在身列第三品阶,武功已如此了得。师父当年又身处第几层?”顿了顿,又道:“五夜凝神功如此神妙,师父定然比那张千峰要短长多了。”
盘蜒道:“你承诺了赌约,我赢了,我拜你为师。我输了,我认你叫娘。现在先师父,师父的叫着,如若不然,我叫你娘亲如何?”
两人身上尽是污泥心血,霜然命盘蜒脱光衣物,到池水中沐浴洁净,从洞中取出丹春夫人多年前男・宠服饰,让盘蜒打扮一新。
盘蜒喝彩道:“师父给见面礼了!”跪倒在地,朝霜然叩首,霜然浅笑道:“这玩皮孩子。”遂说出一段口诀,唤作‘五夜凝神功’。
霜然又道:“练成这工夫以后,每到这五夜时,便会内力剧增,耳目如神。但这工夫在万仙当中会的人未几,眼下没准已然失传。你当严守奥妙,不成对旁人透露,更不成冒然发挥。幸亏万仙中神功繁多,若非博学至极之士,只怕也认不出来这工夫。”
盘蜒喜道:“师父但是要传授工夫了?妙极,妙极,我正愁该如何开口呢。”
霜然传功已毕,不忍那丹春夫人暴尸荒漠,与盘蜒在一风景娟秀之处挖了个洞,将她埋了。她念及两人多年主仆之情,虽受尽折磨,仍皆感念,跪地不起,悠长记念。
霜然道:“先生花巧百出,又想出甚么古怪点子了?”
霜然哑然发笑,觉得盘蜒又在搞怪,但见他神采寂然,极其当真专注,不由得心下发颤,问道:“你要对阎王动手?各大阎王掌管存亡之事,身负乾坤定命,你此举难道自寻死路?”
霜然闪身遁藏,不受此拜,说道:“我风烛残年,命不久矣,能帮先生一回,我也非常喜慰。”
霜然被他一说,自也猎奇心动,问道:“你又怎会晓得此事?你赶上过那物么?”
霜然沉默半晌,朝盘蜒盈盈一拜,盘蜒忙将她扶住,只听她说道:“盘蜒先生对我如此体贴,我若回绝,那便是不知戴德之徒。就依了盘蜒先生,只是盘蜒先生切不成甘冒奇险,将本身性命当作儿戏。不然霜然宁死不食。”
盘蜒道:“婆婆一言,等若令我重获重生,受此大恩,如若不报,我盘蜒还算是人么?婆婆说这般沮丧话,岂不让我盘蜒心冷?不如你我来打个赌如何?”
盘蜒道:“实在另有一物,常来尘寰,脑中亦有炼魂,且极其精炼灵妙,入腹以后,可保数百年不饿。”
盘蜒听她语气萧索,似当年她弃万仙而去,实有极大仇怨,乃至于这工夫都已不为人知。他故意刺探,但又怕霜然悲伤,只得就此作罢。
盘蜒笑道:“婆婆且别不信,若三年以内,我真找着阎王,将其脑中炼魂呈上,你可莫要推三阻四,让我白搭心机。”
霜然蹙眉道:“那.....那还是叫我师父好了。”
盘蜒道:“此事全系我猜测而得,甚为艰巨,但也一定不成为。”
这口诀中说道:“日月轮转,可分阴晴圆缺,仍有一‘食’,可谓五夜。五夜当中,乾坤灵气浩大,水火失守,金水来而星火逝,高低弦变,阴阳互济。修士可纳此五夜真气,历练心智,如此可习登仙之法。”教习练者在这阴晴圆缺食五般景象下感悟灵犀,修炼仙家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