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有道蜿蜒向上,途中有很多绿袍剑客扼守,想必这天倾一脉主绿色。盘蜒行至近处,忽听有一保护笑道:“天倾公子身边带的那女人倒斑斓的紧,不知又是哪家的闺秀?”
裘兄弟道:“老兄此言差矣,我家公子岂是如许的人?他即使风骚俶傥,驯良可亲,但赶上这等不男不女,恶心讨厌的妖怪,本定当敬而远之,只是这天心武功极高,他若要与我家公子联手,公子岂能不待他客气些?”
先前一人愣了半晌,两人一齐笑了起来,马老兄道:“本来如此,本来如此,瞧两人这般密切神态,莫非我们家公子也好这一口?”
马老兄半通不通的解释一番,裘兄弟笑道:“他万仙里头,也有见不得人的活动,竟然将本身人伤成这幅模样,关在笼子里头,又打又骂,欺负得狠。那笼中老兄又是甚么人?”
盘蜒浅笑道:“只别忘了后天之约。”拱一拱手,扬长而去。
盘蜒又道:“还请诸位于大后天率众至秦千折桂园外等待,助天心公子一臂之力。”说了天蝶枫一脉推举掌门人选之事,群雄见他坦陈相告,都觉欣喜,一口承诺下来,除了讨钱帮世人,旁人纷繁散去。
天心点头笑道:“等天倾哥哥当了我天剑派掌门以后,我自当陪他前去万仙向诸位伸谢。”
锡儿戴德戴德,想向盘蜒叩首拜师,盘蜒禁止道:“我乃万仙中人,俗间牵涉越少越好,当不得你师父。何况半天之交,举手之劳罢了,也算不得甚么恩典。”锡儿大失所望,却也唯有作罢。
连周游“哼”地一声,眼神轻视,更未几话,走回原处,万仙世人交头接耳,群情不休。
那锡儿忙道:“多谢大哥哥提点。”盘蜒便屏退外人,不眠不休,将这两门工夫陈述给这少年听了。锡儿公然甚是聪明,用心影象,4、五遍后已滚瓜烂熟。盘蜒又详细指导此中诸般难处,也答复锡儿提来疑问。这锡儿曾得野秋指教内功心法,与这钓叟功一脉相承,上手非常敏捷,盘蜒又教的得法,仅仅大半天工夫,武功已突飞大进。
盘蜒心想:“南边有南凿山么?”到城中找人一问,有一酒楼跑堂的说道:“南边有一桃花山,风景出众,仿佛神仙凿刻出来的普通,乃是我津国九山之一,又是那天倾公子居住之地,到了晚间,常常吹打唱歌,甭提多热烈了。只是若非达官朱紫,又或是当今名流,不成上山,不然便会被赶下山来。”
盘蜒暗忖:“万仙中人?那又是谁?莫非是来追杀我的?”
天心强笑道:“不错,不错。你但是要说:我此人不男不女?老兄自管直言,实话实说,我该死不利。”
廷老丐对人群中一少年道:“锡儿,你过来。”那少年应了一声,喜滋滋的上前,盘蜒见此人眼神清澈,手脚沉稳,道:“怪了,怪了,他与老哥骨骼类似,但是沾亲带故么?”
先前一人道:“我看走了眼?但是裘兄弟你生了眼病?她虽身穿大氅,但这般面貌身材,那里像是个男人模样?”
马老兄道:“这妖怪荒唐无耻,没准要咱家公子陪他一晚,唉,我如果公子爷,赶上这等胶葛,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何况....何况我传闻这天心便在红家也是瘟神,大家避而远之。公子若与他扯上干系,徒然糟蹋了名声,得不偿失。”
盘蜒心想:“天心身子奇特,不免惹人非议。罢了,此后便一口咬定他是女子便了。”再无犹疑,与那两人各击三掌,这是江湖上不成变动的大誓词,莫说现在众目睽睽,便是无人在旁,也决计不成背弃。此二人在江湖上德高望重,友情遍及,模糊算是一方魁首。世人见这两人与盘蜒立约,顿时便有很多人情愿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