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她缓过身来,抚摩身上肌肤,已柔滑光芒,如玉如萃。而她体内,充分的真气随心所欲的流淌着。
霜然笑道:“你但是想去骗灵丹吃?学你师父的坏模样?”
尸海瞧出那并非幻景,咬牙爬起,蓦地一动,血光闪过,已将盘蜒罩住,但盘蜒身子一晃,身法诡异至极,将那血幕破开,已来到尸海面前。尸海大吃一惊:“此人功力不凡,竟不逊于那荼邪,他一向....一向在逞强装傻么?”
在抚摩之下,两人垂垂忘情,她等候着盘蜒,却见他眼神变得如同猛兽,残暴的难以言喻。
霜然悄悄一推,盘蜒退后几步,她想起两人之间商定,心头感慨万千,震惊心弦,她愣了半晌,将那脑筋捧在手心,吃了一小口,只觉美好滋味儿流遍满身,激起她忍耐已久的食欲。
她身上每一处毛孔都在沐浴甘泉,她感到本身正在重生。
盘蜒取出包囊,肉痛万分的说道:“你....你吃了它。”
本来以冥坤深厚内力,若他全神灌输之下,盘蜒所使障眼神通实难有效果,但是此处有一古皇神像,盘蜒以其为枢,吸纳灵气,布下大阵,即使冥坤亦难逃此术。
盘蜒道:“只要被吞了灵魂,阎王也会死,如你在聚魂山,我功力微小,与你天差地远,决计何如不了你。但你到了尘寰,法力十不存一,便是我动手的良机了。你可晓得,阎王若死,又会有何结果?”
霜然柔声道:“盘蜒,盘蜒,你待我真好,我该如何酬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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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蜒俄然冲上前来,死死掐住她肩膀,指甲抓破她枯萎的肌肤,他怒道:“你不吃,我...我便挖开你的脑袋....”他言语残暴,却湿了眼眶,像极了受委曲的孩子。
这血脉迷心咒阵乃是借助惨死者怨气,以太乙法术,攻入仇敌心脉,令仇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本身极难化解。盘蜒在梦境当中,曾以此应对仇敌,若殛毙太重,怨气冲天,即便强如天神,亦难豁免此灾。
盘蜒沙哑的大笑,言辞如鬼怪般传来:“假的!你接受神启,搏斗那妖城以后,可曾归去找她?你不敢,你不能,你晓得找不到她。你骗本身她已远走高飞,躲在安然之处,自不消你去操心,但你为何不细心回想呢?在你那狂乱残暴的殛毙中,莫非不会稍有忽视,将她也杀了吗?”
他依偎在霜然身上,闻着她肌肤的香气,再无半分邪念。
尸海欢愉的处刑,迟缓的折磨,压榨这些濒死的灵魂,冥坤对他的仇恨将他逼迫出来,尸海光荣本身的决定,如略微迟些,冥坤便会丧失灵魂,沦为空壳,那尸海经心找寻的化身便毁于一旦了。
她道:“我....我不能,我发誓....”
那气象让他不适,却也令他欢乐。
盘蜒声音缥缈无踪,却总能传到他耳朵里,他笑道:“是啊,是啊,自从那今后,你便不再做梦了。你在梦中杀了她,她的父母,由此获得无上神通,是么?你还记得杀宫苑时的景象么?她有没有告饶?有没有痛哭?她承诺嫁给你了,对么?”
冥坤面前闪现出那惨绝人寰的本相,懊悔、仇恨、扭曲、猖獗,瞬息间似要将他撕碎。
他已并非冥坤,而是埋没在灵魂深处的阎王。
盘蜒捧着那包囊,运太乙法术,令那脑筋仍然存活,贰心中痛苦,恨不得一口吞落,但他想起与霜然之约,竟生出一股傲岸之气,更未几想,迈步走出山谷,找一匹马,奔驰而去。
师海,师海,你让我做了甚么?
冥坤勃然大怒,他手指导出,指力所及,顷刻杀了十数人,血流如注,染红沙土,赵杰雄师自也大怒,赵杰喊道:“将此人杀了!”因而雄师涌上,将冥坤团团包抄,刀枪剑戟,似磨盘般朝冥坤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