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俄然传来几声轻响,泰远居住子一震,见有三人踏出天门,踩上雪原。一人乃是白衣红眼的女鬼,一人乃是无面长腿的瘦子,一人乃是肥胖长鼻的老妖。泰远栖看了看盘蜒,问道:“你为何将这三大阎罗引来?”
跳蚤望向盘蜒,说道:“你要与我们并肩而战,我们如何信得过你?”
心中传来血云的声音,仿佛梦话梦话,他道:“你并非真想禁止魔猎,那是阎王的炼魂,你不饿么?不馋么?”
盘蜒一咬牙,隔断邪念,足下如踩风火,未几时来到那鬼域门外,公然见到那被他封住的鬼域门再度开启。盘蜒更未几想,纵身扑入此中。
门前飞下数个雪鹰魔怪,冲盘蜒厉声尖叫,盘蜒倏然出掌,掌力如箭矢般飞出,砰砰声中,将一众雪鹰打的跌跌撞撞,却无一死去。盘蜒左刀右剑,相互一撞,铿锵声响,他道:“你们可知我是何人?”
盘蜒顷刻间明白过来,心头大震,吃紧朝那鬼域门赶去,胸中懊悔非常,直骂本身愚不成及。
而在冰原当中,有一人端坐一祭坛前头,月光洒落,照亮那人面庞,恰是泰远栖。他瞥见盘蜒,面露浅笑,立时将手中黑杖在祭坛上一砸,嗡地一声,月色非常,月影中仿佛有蛇在飞舞。
百重俄然间呆立不动,身躯发颤,似极其惊骇,但转眼之间,他神采果断,尖声喊道:“细脖当年害我匪浅,若非斗神大人救我,我早就万劫不复。好,我们三人既然结义,本日合法同心合力。”
泰远栖道:“鄙人千肯万肯,但眼下不是时候,那阎王已筹办安妥,转眼便会现身。”
盘蜒心想:“现在唯有赌上一赌。阎罗武功更稍胜万仙破云妙手,若这三人肯与我联手,还能竭力与那阎王一斗。”
那跳蚤阎罗环顾四周,俄然连声发笑,说道:“这里乃是尘寰,为何我们三人能涉足而无恙?但是你二人激发了魔猎,乃至于乾坤中灵气非常?”
那泰远栖曾在此地布下幻灵真气,袒护行迹,但此时却成了极其显眼的踪迹。盘蜒追着那灵气奔一阵,停一阵,终究在一座赤红高山下留步。盘蜒思考半晌,使心法一算,对准东首一面百丈断壁,霍霍挥出两掌,掌力中有幻灵纷繁,打在山壁上,缓缓现出一扇庞大天门来。
盘蜒瞪着泰远栖,俄然也生出亲热之意,只想放声大笑,贰心想:“这泰远栖与我一样,也是个甚么都不顾的疯子。他想与我联手猎杀阎王?但魔猎之时,阎王有如置身聚魂山,能力涓滴无损,就算我使出仙殇工夫,也无一成胜算。他与我好生类似,这不怪他,也不怪我,我们不过是适应天意罢了。如天意让我们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如此也就罢了。”
泰远栖道:“此山高三千丈,耸峙于灰木城北十里处,若无天门,没法至此。盘蜒,盘蜒,你我虽只见了一面,但却不愧为我平生第一知己。我教唆那二公子韦定乡勾搭万鬼门人,你撺掇正道中人来到王宫。现在明月当空,灵气满溢,食月宝杖击打祭坛,万鬼万仙的妙手一旦激斗,便会激发魔猎之变。我初时以太乙术法算出此节,本还不信,本日一瞧,方知海内更有怪杰,占卜功力,不逊于我。”
贰心魂震惊,忍耐折磨,踉踉跄跄的冲了出来,落脚处还是那竹林,此处所位已规复原状,当是那三位阎罗所为。
红竹又面向泰远栖,问道:“你呢?你样貌本领似也不差,想不想也来结拜?”
你怎地俄然成了瞎子聋子?一桩桩异事,一丝丝迹象,明显白白,就在面前,你为何没早些发觉?那祭坛通路就在鬼域门里头,泰远栖战略深远,环环相扣,统统都是他安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