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幅画中,一个像是秦始皇的男人,正立在一个丹炉旁,手指一颗球形的石头,仰天长笑。这石头被放在一个托盘内,一名宫人正谨慎翼翼地托着它,宫人的长发垂到托盘边上,被石头给吸住了。
K1明显没有听懂,但月漱落美意的一句解释,却让K1大吃一惊,“侯爷的意义,是那颗球形虎魄。”
月漱落抿嘴一笑,“没人说你傻,是你本身说的。”
在两盏连枝灯的中间,靠墙摆放着一张陈腐而又狭小的木桌,上面堆满了纸张和册本。而在木桌所靠着的这面墙上,贴满了各种小纸条和照片。木桌上面,放着一把木头椅子,万国侯估计了一下桌椅的高度,内心有了数――这老叫花子的身高应当比他要矮一点。
“狡兔三窟。”月漱落说,“真是个难对于的人。”
照片上,是南泽雨和陶白荷的新婚俪影。
K1从杂物堆里找了一个罐子,然后在桌上拿了两张纸。他倒了一些油进圆孔,再把纸卷起来插到圆孔内,跟着打火机“嘭”的一声,火苗立即舞动了起来。
“侯爷,您看到甚么了?”连枝灯的光芒固然照得人影影绰绰,但月漱落还是敏感地捕获到了万国侯脸上一闪而过的笑容。
万国侯摸摸胡子,“K1,你比来进步很大,反应很快呢。”
K1又转过甚去看万国侯,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想来是已经有了出去的体例。
“叩叩”的声音吸引了万国侯,他走到石台中间,“这是空心的?”
“嗯。”万国侯一点头,K1便一伸手,抽走了被褥。他顺手将被褥扔到了杂物上,“看不出甚么啊,台子上就是刻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圆圈,哦,另有老虎呢。”他又试着敲击了一下石台,这一敲,却听出了非常。
在石台的一端,靠墙摆放着一些杂物。K1略微翻了一下,“侯爷,是一些吃的,根基上都是干粮类,另有油,估计是点灯用的?哦,这另有矿泉水呢。”他喜出望外,立即抓起三瓶水,丢给万国侯一瓶,丢给月漱落一瓶。接着,他拧开瓶盖,就要往嘴里倒。
K1伸过甚去一看,“我靠,竟然有个死人。”他转过甚,“月总管,你别过来。”
万国侯解释道,“你没有看懂天花板上的壁画么?这些画已经说了然,这石台不是棺材,它应当是用来存放某件东西的,只是为了袒护住上面的棺椁,才设想成这个模样。”
这是一间约莫十五六平方米大的石室,正中有一个形如棺材的石台,其高约半米,长度比普通的棺材要短一些。石台上铺着一层被褥,另有个枕头。
K1大惑不解,“哪有在棺材上面再摆放一个棺材的?再说了,要存放东西,干吗不直接放到棺材内里?还要多此一举?”
万国侯及时制止了他,“能够有毒。”
万国侯又起家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奇特,墙上没有构造,石台也明显是空心的,却不能翻开。”他想得有些头痛,便略微按了按太阳穴,又转了转脖子。而就在他昂开端的一刹时,他仿佛看到了甚么。
“只能够是他了。我猜,这内里本来是有棺椁的,老叫花子把内里的尸身扔到洞里,大抵是为了搜索棺椁里的东西。”万国侯说道,“我比较猎奇的是,他把棺椁扔到哪儿去了?”
K1对劲地笑了,“我之前那是装傻。”
K1照办了,然后摇了点头,“推不动呢。”
“不好说,我看此人贴出来的线索,明显他是从韩城追到了昆明,然后又追到了魔都。按理说,清查了这么久,想动手是必定有机遇的。南泽雨固然是厅长,但平素出门是不带保镳的。”万国侯盯着墙上的一张旧照片发楞,那是南泽雨一家。照片上,南泽姣还是个盘跚学步的小娃娃,南泽雨和陶白荷仿佛在带她放鹞子,背景像是昆明的西猴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