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约摸十六七岁,五官却已长开。
苏流笙站在湖岸上,眼角微微上挑,笑容如黑夜般魅惑。
女子的手指贴于青丝唇瓣:“三郎,你返来便好,莫要说那些不吉利的话。”女子说罢便领着青丝进了一处小板屋。
迷含混糊,苏流笙模糊记得救她的男人着一袭黑袍,脸上似是被火灼烧般留有几道狰狞的疤痕,救她的男人模样虽丑,然苏流笙却觉着他很靠近……
虽说青丝现在与凡人普通,但她毕竟是阳间鬼差,而江南又属于她的统领,桥姬一事她天然不能袖手旁观。
青丝呐呐的点头,道:“我说过此生定不负你,如有违背必……。”
拱桥高出河两岸,桥上的石板还略显潮湿,上面竟是结着茶青的青苔,一池碧水,清可见底;水中游鱼,来往穿俊;倒是与平常无甚分歧。忽而场景一换,青丝只见周遭村舍仿佛,青烟环绕,田间小道,花香鸟语,男人们在乡间劳作,女儿家便提着饭食送予他们吃,真真一派村落风景。
何为山盟海誓,何为天涯天涯,不过是一场不守承诺的戏言罢了。
苏流笙昏倒数时,方才醒来。
路人瞧着青丝,只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骚,真真没想到,如此翩翩少年竟是色中饿鬼,只为一睹女鬼容颜,竟是连性命也不在乎,唉!”
女子走后,青丝觉着无聊,便打量起板屋来。
“喜好吗?”少年暖和的问道。
不远处,一女子瞥见青丝,便走了过来,女子虽着粗布衣裳,却也未能袒护其倾城容颜,女子密意款款地看着青丝,伸手触碰青丝的脸颊,道:“三郎,你可知我等你等了多久……”语气似哀怨却更多的是密意。
然,这类安静,很快便被突破。
少年密切的刮了下她的鼻子,宠溺的说道:“傻丫头,又在胡思乱想。”
房间里摆放了一张紫檀木建形成的案台,案台上整齐标准的摆放着笔墨纸砚,当然,除却这文房四宝,案台上还整齐的放了几份书卷。
本来,他不是没返来,而是忘了我。
然,下一秒便是拜别之痛。
湖面上,几支水柱喷涌而出,水柱洒落,滴滴湖水全数落于湖面,激起层层浪花。
少年浅笑着看着她,和顺的抚她的长发:“你可会怪我这半年都没来看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