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甲小将再停止不住,怒喝道:“你胡说甚么!”
寰州东南边,有一山谷,谷口有一山坳,两旁山岳形似狼牙,故驰名狼牙坳。
感激“老胎谢云流”打赏加更
此时,朔州城,一排排军卒兵器甲胄不离身,肃立城头,法度固然还是森严,但难掩脸上怠倦之色。
山坳之阴,有一孤村,此时孤村中一片死寂,仿佛空无一人。
这道令谕埋没的肮脏他不是半点看不出,但他也晓得,此话一出,他再无回绝的余地。
屋中,正有一身穿蓝白二色道袍、极其漂亮的少年,正凝眸定神,跳大神普通口中念念有词……
杨业此人声望过分显赫,此次北伐四路雄师,其他三路尽皆溃败,余下西路雄师虽连复数州,却尽赖杨业之功,本来将他打发到朔州就是因为忌其功大,用心将他调远,谁想情势在这时急转直下。
……
“报!禀副帅,有潘大帅使者到!”
以是来传令的才是这文士,而不但是派一兵卒来。便是为了激得杨业裹带百姓回撤之时,更要他硬撼辽军,使他首尾难顾,自断活路。
老将难以置信道:“我军孤悬无援,守住朔州城已是不易,如何还能再劳师出征?再者那耶律斜轸挟大胜之势,兵锋正盛,又依寰州坚城,以逸待劳,如此去攻,难道以卵击石,自陷绝地!”
潘王二人处心积虑,令谕上只是让他撤回百姓,这并没甚么不当,固然在这当口上这么做也是在难堪人,但珍惜百姓谁都说不出甚么来。
一豪气不凡的银甲小将从城楼走来,站到老将身后,踌躇好久才道:“父帅,辽军已久无动静,父帅何不下去歇息一番,也好养精蓄锐。”
这就更座显了杨业的无敌之名,让人脸上无光,又招人嫉,急欲除之而后快。
文士阴恻恻道。
贰心急之下,连平时在军中不敢用的称呼都叫了出来。
小将咬牙,行了一礼,恨恨而去。
朔州,三面环山,中、东部倒是一马平地,南扼雁门关隘,为进取燕云的必争流派之地。
先是东路曹彬雄师被伏兵败,中路田重闻得败讯,惶恐之下又是溃败,再来就是应、寰两州被辽军夺回,逼得本来大胜的西路军也要撤兵。
很久,才长吸一口气:“不敢,既然潘相有令,本将自当顺从,只是此事不易,还请使者回转潘相,脱期些光阴,容我策划安妥,才好保四州百姓安然南归。”
等他走了,银甲小将忍不住急道:“爹!我们真要攻寰州?”
如此处心积虑下,又如何会容他脱开去?是以文士也没有甚么顾忌,言语上咄咄逼人,就为了逼杨业就范。
……
老将凝目眺望城外,那郊野之处,虽已颠末收殓,却还是血迹斑斑,混乱凋敝,城墙上多有破坏,不丢脸出方才经历一场惨烈撕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