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恺只淡然又必定地吐出两字:“我能。”
江湖群雄本待听这位俄然冒出的少年妙手,有甚么惊天动地的寿礼,却见他不提寿礼,只提及武当七侠,都是迷惑不已,此时又听得武当竟然另有如此奇异武功,都是大惊失容,震骇不已。
宋远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张老道略显不测,捋须笑道:“小友所赠,过分贵重,老道实是受之有愧,另献寿礼之言,不提也罢。”
一时候,在场群雄都是听得有些痴了,特别是少林众僧,连三神僧如此修为的人物,都有些心襟摆荡。
花恺笑道:“张真人不愧是我道门宗师,胸怀宽广,令人佩服。宋大侠,鄙人只是实话实说,并非用心挑衅,为免诸位再曲解,我便先说这第一件寿礼……”
“张真人创出如此奇功,如果七侠同在,武当派实可说是天下第一,无人可敌,只是可惜,七侠现在却只要六侠,真武七截剑阵的全貌再可贵见,实是憾事。”
“听闻张真人曾创下一门真武七截剑阵,传于武当七侠,这套武功,如果二人合力,则攻守兼备,能力大增。若三人同使,比二人同使的能力又强一倍。四人又相称于八位妙手,五人相称于十六位,六人相称于三十二位,如果七人同使,便与六十四位当世一流妙手同时脱手无异。”
花恺一张俊脸微侧,轻笑道:“七截剑阵既因俞三侠重伤而残破,天然要以俞三侠病愈而美满。”
空智哼道:“嗯?难不成还要我们比及俞三侠病愈不成?谁知那无礼小儿是否信口雌黄,如果如此,岂不是白白华侈时候?”
“花少侠,你如果再如此无礼,便请恕远桥无礼,要请你下山了。”
武当六侠当即便是面色不虞。
说话之人是六侠殷梨亭,他最是脾气中人,对于本身关爱之人,向来都藏不住情感,此时听闻三哥有救,他全不思疑真假,只盼是真。
听到谢逊二字,世人都想起了本日来的目标,顿时群起呼应起来。
张老道抬手笑道:“莫急,小友并无歹意。”
张老道闻言,向一旁的宋远桥投去个扣问的眼神。
此时听闻花恺话中之意,不免心湖澜起。
不管是六侠还是张老道,都是心神已乱,都顾不上诘问花恺从何得知的七截剑阵。
他看向张老道:“这第一件寿礼,便是还武当一个完整的七截剑阵。”
看武当世人有些面色不善,花恺不慌不忙道:“哦,鄙人并无他意,只不过,这真武七截剑阵如果就此不全,于鄙人这武痴来讲,实在是件抱憾之事,以是……”
是以,这门武功从未别传,除了他们本身,江湖上谁也不知武当有此奇功,这个少年又怎会晓得?
“张真人一代宗师,创下武当一脉威震天下,膝下七弟子个个武功绝顶,伶仃一人都是江湖上的一流妙手。”
张松溪冷道:“哼!早点如此岂不干脆。”
“哦?”
少林众僧勃然色变,空闻口诵佛号:“阿弥陀佛,张四侠所言实是过激了,如许罢,此事终须有个交代,就如刚才所言,以武决计,由我师兄弟三人,对阵武当六侠如何?”
此人武功来源,均是奥秘非常,以张三丰的见地,也看不破他,心中不免产生期许,或许此人真能救得岱岩。
哪怕张老道也没法安静,他胸怀澹泊,万事不萦于怀,平生憾事并未几,三弟子重伤瘫痪床上,十年不起,便是其一,常常想起,都心如刀割。
“花小友,此事当开不得打趣。”
宋远桥沉声道:“非是六侠,是武当七侠。”
张老道此时已站起家来,朗声道:“好,小友若果然有此回天之术,你这寿礼老道便生受了,小友但有所求,毫不推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