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声,长剑脱手,破空而去。
只因他这些光阴心心念念的,都是对当日收回的几颗暗器悔怨莫及。
半山腰上。
同时他也有些迷惑,她是让我别伤她兄长吗?
连他们寄予厚望的卓一航,也不是魔头一合之敌,武当,怕是有难了。
倒是他这一剑停在了花恺掌心数寸之前,锋锐的剑气四溢散射,一时倒像是在虚空中刺出了一个圆弧凸起。
花恺一声清叱,钻进卓一航耳中,却如雷殛轰鸣,身形剑势顿时都是一缓。
这门剑法以奇见长,不管剑招、身法、步法,无不包含。
黄叶痛心道:“你莫非真的认不出来?这门工夫,与我武当的柔云剑法,实是同出一源?你还记不记得,大师兄在时,说过甚么?”
刚才黄叶所说,并不在他料想以外,和武当诸人打斗时,他已经从几人所使的那门柔云剑法中看出端倪。
冷酷青年早已起战意,抱着刀一步站出来:“我去!”
已经被弟子从地上扶起的白石,徒然一声厉喝:
“三丰祖师那门绝学,恰是唤作太极十三势。”
黄叶俄然怒喝,让白石微微一愣。
一众武当弟子惊震莫名。
“大师兄……”
另一边的红云蓦地惊叫道:“大师兄说过的话?莫非是太极十三势?”
“本侯对他倒是有些兴趣。”
“我此人向来是一报还一报,他要断我两指,我便一样断他两指。”
他这一蹿,人剑合一,如陀螺普通,缓慢飞扭转动,身影如若游龙,滑着曲线飞来,剑光剑气吞吐不定,飘忽难辨。
练霓裳的声音蓦地响起。
“哼!和我比武还敢用心。”
花恺最是见不得人犹踌躇豫、窝窝囊囊的模样,特别还是一个男人。
卓一航呐呐道:“大哥神功卓绝,一航不是敌手……”
“三丰祖师那门绝学,固然玄奥莫测,大家可练,但要参透,非要绝顶的资质不成,那位前辈有感此中艰巨,便由此悟出一套剑法,便是这柔云剑法。”
只是悄悄控脱手掌,似要用掌心去迎那利剑。
白石怒喝,一旁的黄叶失声叫道,脸上神情古怪,似喜似悲。
几人晓得他不会无的放矢,并不思疑他的话,只是若紫阳未死,发明他们几人,恐怕会有一场大战。
让卓一航不解的是,他只觉是这剑是他本身用力射出,而并非是被人打掉。
武当四老目光暗淡,白石更是绝望地闭上了双目。
公子哥赞叹道。
心下更是狂乱,毫不肯承认。
黄叶缓缓点头,见四周的武当弟子,包含卓一航在内,都是一脸疑问,便道:“武当柔云剑法,本来便是一名前辈,自三丰祖师的一门绝学中悟出。”
白石瞪眼道。
“这……我、你……”
“达摩是哪门哪派?”
“此人身怀武当失传的太极神功,怕是让紫阳老道坐不住了,竟然自破假死之局,不过……”
花恺一声冷哼,手掌微微一转,劲气扭曲扭转。
中年神情窜改,微眯双眼:“紫阳老道,公然没死。”
贰心性刚强过火,极重武当申明,本日又大受刺激,已是失了些心智,只道若要认下这一说法,武当就要背负欺师灭祖的恶名。
“啊!”
花恺大笑:“好一个魔功,好一个武当弟子。”
花恺神采一黑:“呸!谁是你大哥?”
“你说的是真的?!”
“魔头!”
花恺淡声道:“卓一航,你还打不打?”
花恺嘲笑:“这实在也没甚么,天下武功,能者居之。只是你们竟将和尚的工夫奉为珍宝,却将自家祖师的绝学当作魔功,难道不孝子孙?我可有骂错你们?”
……
白石愣愣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