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怜他落魄,也未放在心上。
“羽士无拘无碍,倒是一番好气度。”
周宁漂亮,一旁的凌未已倒是看不得,暗讽他衣不得体,行举无礼。
凌未已还待要劝,却被周宁挥手打断,不由苦笑。
这位周兄倒是一片美意,令人佩服,却未想过别人是否用心叵测?
周宁想了想,只当是上门化缘的野道,便随口叮咛主子。
“周兄,你怎能容得如此无耻之徒猖獗?”
却不想,酒食一摆,昨日那羽士又来登门,一如昨日,不问自入,理直气壮地吃喝不忌。
真气暴走,经脉受损,一身浑厚的真气贼去楼空,没有一段光阴,恐怕是难规复。
两人正喝得欢乐,忽听门别传来阵阵喧闹,此中似有一下下敲击钵盂之声。
凌未已顿了顿:“周兄,据你所说,这祷文是为县令夫人去祭拜碧霞元君所写,你这文中所述徐夫人平生,颇多轻浮文词,如果以此献祭元君,未免过分不恭,有轻侮轻渎之嫌,恐惹怒元君娘娘,招来横祸啊。”
经此一战,他也看到了龙虎符的隐患地点。
目前为止,他的不坏金身已经达到了一个极限,再想加强,唯有持续不竭融会更多功法,完美《周天劫经》一途。
凌未已又是气急,又是无法。
如此文章拿去献祭,不说轻渎神灵,有能够罹遭横祸,便是泄漏了出去,让县令晓得,那也是难逃罪恶。
“既是如此,请道长入坐、”
太虚剑意以太虚之气为剑,只要神意不竭,剑气便不断。
“凌兄,勿要多言,来,满饮此杯!”
“你……”
“道人?”
周宁高低打量,心中虽略有不快,见这道人打扮,反倒按了下来,也不见怪,和声问道:“道长何来?”
这是消磨工夫,急不得。
羽士落座,也不消筷,伸出尽是肮脏的手便抓向桌上菜肴,周宁为他倒酒,他也大剌剌受了,举杯便饮,也不称谢,自顾吃喝。
“唉,罢了,”
周宁笑呵呵给他倒了一杯酒:“凌兄莫要动气,看那位道长穿戴气色,清楚过得非常宽裕,怕是难能吃上一顿好食,摆布不过一顿酒食,就当结个善缘罢了。”
他所接受的成果也并不轻松。
羽士却不言不语,只顾吃菜喝酒,酒倒了一杯又一杯。
凌未已一拍桌子,待要发作,周宁将他拦住,笑言欣喜,又唤主子将酒续上,时不时还为羽士斟酒。
“哈哈哈!”
神灵佑世人,又何尝是因为神怜世人?
这位周兄是墨客意气,却不知那些神灵一个个高高在上,岂可轻侮?
周宁疑道:“甚么道人,一个道人有何大惊小怪的?”
前几次他还强大的时候不如何显得出,但跟着他的力量越来越强,如同这一次,这类可骇的增幅会让他的力量失控,就不免被本身的力量所伤。
他的一身真气在与那老妖一战中,几近散尽。
这一身伤痕不是被仇敌所伤,反而是他本身接受不住庞大的剑气大水,属于自残。
“如许,你去厨中备些吃食与他,打发他走便了。”
都云人非圣贤,又岂知神灵也一样不是甚么圣贤?
“门外何事如此鼓噪?”
凌未已却早已按奈不住,拍案而起:“羽士每日来此作客,何不也做一次东主?”
“小道初来此地,便住在县外东郊破庙,人生地不熟,又身无长物,听闻周老爷待人刻薄,慷慨仁义,故来乞食。”
主子面色忿忿:“老爷,小的们早就给过了,他说是来讨一顿饭食,但小的们给他吃食他不要,给他银钱也不受,只立在门外击钵,赶也赶不走……”
这道人竟是不告而入。
久受人间香火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