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追风面孔一阵抽搐,他猛地转过身看向了紫衣公子,眸子里几近能喷出火来。
紫衣公子一脸严厉的说道:“周兄恰是用人之际,求贤若渴啊,几位如果能及时的弃暗投明,将来前程无量,可比跟着方才死了亲信部下的司马太守前程光亮多了。”
紫衣公子骑着金角龙马大咧咧的向司马追风这边行了过来,隔着老远的间隔,他笑呵呵的向司马追风拱手行了一礼:“司马太守,敢问你现在表情如何?嚇,看你神采,好吓人!”
“看太守大人神采,看来表情是很不好的了!”紫衣公子涓滴不在乎司马追风眸子里的肝火,他笑着说道:“在大晋都城时,听周流云周兄说,乢州乃风景娟秀、民风浑厚之地,但是眼下看来,这地头上不如何安好哩!”
整整一千名州兵精锐已经等待在乢州南门,司马追风带着数百保护汇合了这一支州兵,急仓促的带着他们出了城,顺着官道赶向虎牙口。
司马追风暴怒,他手指紫衣公子正要命令将他拿下,官道上灰尘骤起,一支兵马气势汹汹的奔驰而来。
眼看司马追风亲身带人来了,疆场四周围观的闲人‘哗啦啦’散开,更有一些过路的行商之类的忙不迭跪倒在地,向司马追流施礼参拜。
但是这‘妖孽’和他们几个的对话一旦落入司马太守耳里,不要说甚么前程无量,搞不好司马太守能直接派他们几个去刺杀巨寇‘镇三州’的魁首,那才真是前程无亮了!
周流云固然回返乢州才十天不到,但是他折腾出来的动静可不小。哪怕是乢州城的乞丐都晓得,周流云返来乢州,是来抢乢州太守之位的。
“你们晓得周兄要做的大事?”紫衣公子笑语盈盈的向几个军官说道:“明说嘛,遮讳饰掩的怕甚么呢?嘿嘿,不如如许,我做中介人,几位干脆改旗易帜,投奔了周兄?”
紫衣公子轻松的笑着,骑着金角龙马,带着紫衣美妇和六条彪形大汉冲出荒月楼,毫不粉饰的跟在了州兵步队的前面。
“周流云?”几个军官神采微微一变,缓慢的相互望了一眼。
‘现在表情如何’?现在的司马追风想杀人!
几个军官和他们身边的州战兵士差点没一头跌倒在地。
州兵大队中,殿后的几个军官不时回过甚来恶狠狠盯着紫衣公子。他们何曾见过如此胆小之人?州兵行军的时候,就这么大咧咧的跟在大队前面?
这件事情大师都心知肚明,但是谁敢说出来?
如果不是在急行军中,事情又告急得很,底子没余暇计算,就凭紫衣公子说司马追风死了亲爹这句话,几个军官那里肯和他善罢甘休?
十几个乢州州兵虎帐中的老标兵,七八个乢州廷尉府所属的老仵作,二十几个精通追踪、查案的熟行仓猝向司马追流行了一礼,细心的围着疆场徐行游走。
紫衣公子对几个军官凶恶的目光浑然疏忽,他温文尔雅的笑着,干脆策骑追上了州兵步队,和几个狠狠盯着他的军官赶了个肩并肩。
笑着抬手向一个百夫长打了个号召,紫衣公子非常人来熟的笑问道:“唉哟,几位大人这是出城哪?哈哈,传闻死了好多人?嚇,真吓人啊,这乢州地界,真不承平?”
司马追风那里有表道理睬这些人,他孔殷火燎的跳上马,大踏步到了李啸鲮和赵黑虎的尸身旁,呆呆的看着被斩首的两员亲信大将,俄然如同巴山老猿普通嘶声长啸。
这‘妖孽’和周流云有友情,他定然是不怕司马追风的。
司马追风长嘶很久,好轻易才平复了表情,猛地转过身去看向了远处。
远远的,就听到了一声明朗的长笑:“司马太守安在?呵呵,传闻,死了很多人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