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姨则是呆呆的看了楚天好久,‘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道紫影闪过,刹时跑得无影无踪。
七月七日长生殿,半夜无人私语时。
天长地久偶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楚天沉默了一会儿,幽幽的看着紫箫生叹了一口气。
五花马,令媛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腾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古来圣贤皆孤单,唯有饮者留其名。
玉容孤单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大晋以外的风景如何,楚天不晓得。
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
“我说的这个故事呢,是那一年,我在街头……”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色彩。
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咚’的一声,紫箫生身形一闪,楚天胸口剧痛,‘哇’的惨叫着被一脚踢飞了十几丈外。
一口血喷出,枫姨神采惨白看着楚天,她瞳孔缩小如同针尖,面色惨厉端的如同深夜见鬼普通。
“紫兄,这故事,但是皇家之事?但是凄婉得短长?看,枫姨都听哭了嘛,你要说不凄婉,可得摸着知己说话啊!”
芦苇荡中,一名大汉跪在地上,面前摆着一张条案,手中羊毫运笔疾书,将楚天的每一个字都记了下来。
“这,这,这!”紫箫生、枫姨的眸子里幽光闪动,他们的眸子仿佛都在打旋。
天生我材必有效,令媛散尽还复来。
侍儿扶起娇有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陈王当年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紫箫生举起了巴掌,表示要打下来。
楚天娓娓说来,渐渐的念出了一首诗。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那么,故事开端的时候,谁也说不清。那是一个甚么样的朝代,古秦的古籍都已经散失了绝大部分,何况是更加陈腐更加不成靠的太古期间呢?以是,某年某月某日,某个物宝天华、极度风骚的朝廷里。”
“十年存亡两茫茫……千里孤坟……纵使相逢应不识……”
见到紫箫生和枫姨如此景象,楚天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再狠狠的在他们心头补上了一刀,足以让他们铭记很久,让他们很多年都难以健忘的一刀。
但是大晋境内,那些文人骚客的诗词,在楚天看来倒是呆板、呆板到了极致。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却说那天子和那贵妃之事,先人闻而有感:
惟将旧物表密意,钿合金钗寄将去。
紫箫生敏捷打断了楚天的话:“又是老乞丐?让他们去死吧!少废话,说端庄的故事!再敢说你是从老乞丐那边听来的故事,然后老乞丐又噎死了、呛死了,信不信我把你丢河里?”
说罢,楚天高高举起双手,用力鼓掌大声高呼。
枫姨则是身材狠恶震惊,她嘶声道:“天长地久偶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钟鼓馔玉不敷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或者四字一句,或者五子一句,讲究严格的前后格律对仗,每一句、每一字都好似泥雕木胎,严苛得不近情面。饶是大晋的文人骚客将非常华丽的辞藻堆砌在了这些暮气沉沉的格律诗句中,他们的诗句还是好似棺木中的僵尸,饶是涂抹了无数的胭脂、口红,还是不见活力。
后宫美人三千人,三千宠嬖在一身。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含情凝睇谢君王,一别音容两迷茫。
“这,这,这青莲居士究竟多么人也?”紫箫生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若他还活着,上天下地,也要将他抓出来,必然要将他收为家臣,每天写这些,写这些,写这些……宝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