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何其幸运,乢州太守派人抢我!”楚天搂着浑身长毛一根根竖起的老黄狼,俄然放声笑了起来:“乢州司马太守常日里多么风骚儒雅的人物,老子在清流小筑也曾见他偷偷摸摸便装约会绿姑的!想不到,竟然也能做出这拦路杀人、劫夺民财的活动!”
三十骑铁甲马队策骑囊括全部战团,沉重的马蹄毫不包涵的踏过了空中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大汉,将他们踏得脑浆迸溅、骨断筋裂。本来重伤不起的百多条壮汉硬生生被这些马队踏死,反而是那些车夫、力夫钻到了马车上面,这才幸运保住了性命。
首当其冲的七八个壮汉被槊头穿心而过,铁甲马队手腕微微一震,长槊将他们当胸劈成了两半,铁骑吼怒而过,七八具半截身材高高抛起,鲜血、肠肚洒了一地。
那些步行而来的铁甲兵士当中,一名身高过丈,手持一柄铁戟的将领一声大吼,身材蹦跳如飞,几个起落就到了楚天面前。
“你得了金子的时候,如果去太守府走一趟,太守定然护得你全面,你还能留下几百两赤金清闲度日。何如你太贪婪,你太愚笨,你觉得你能靠着你那百八十条人手护住这么多金子?”
‘铿锵’一声,将领翻开了面甲,暴露了一张淡青色的马脸。
“你常日里也是知情见机的人,往太守府高低的贡献也很多,这才坐稳了这鱼档的位置。你此次如何就蠢到了这个境地?”李啸鲮摇点头,长叹道:“太守不缺银子,但是谁会嫌弃银子太多呢?更不要说,这是凌家的银子,太守就更不能放过!”
楚天忙昂首,这些面孔都被面甲遮挡的铁甲兵士数量足足有两百人,他们身披沉重的甲胄,行动却还是健旺敏捷,一步轻松就能迈出七八尺远。
‘飕飕’破空声传来,数十支箭矢带着扑灭烧光重重落在地上。
“乢州鱼档头楚天勾搭镇三州巨寇,为镇三州巨寇筹措军资、采办军器,图谋不轨,罪大恶极,某本日击杀楚天,恰是为大晋除奸,保护大晋国法!”
“李都尉,你亲身来打劫啊?”楚天似笑非笑的看着马脸将领:“还是,司马太守太缺银子了?”
排得整整齐齐的铁骑囊括而过,刹时扫过了红毛鬼一行人。沉重的铁槊穿透了他们的身材,身强力壮的铁甲马队成心矫饰,手腕微微提起,长槊就挑着五六具尸身举了起来。
一排二十名身躯高大的壮汉站在悍卒步队火线,他们肩膀上别离扛着一根长有八尺、胳膊粗细的玄色铁筒。黑漆漆的铁筒上密布着庞大而邃密的纹路,有些纹路的回沟处还镶嵌了红色的晶石。
戋戋百多丈间隔,烈焰中的铁矛瞬息而至,李啸鲮手中长戟间隔楚天胸膛另有半尺间隔,三根铁矛几近是同时到了他身后,已然碰到了他后背的铁甲。
长戟重重刺下的同时,李啸鲮大声吼出了司马太守为楚天筹办的罪名!
高高举起手中长戟,李啸鲮尽力一戟向楚天胸膛刺下。
壮汉们紧握着铁筒下的把手,谨慎翼翼的瞅准了密林外正在来往冲杀的铁甲马队和步兵兵士。
数百悍卒悄悄无声的站在密林中,手中长刀涂上了黑漆,没有反射出半点儿寒光。
乢州都尉府都尉李啸鲮‘嘎嘎’一声怪笑,轻视的瞥了一眼楚天:“楚档头,你太蠢!戋戋鱼行档头,猪狗不如的人物,你怎能够保住这一万五千两赤金?”
楚天苦笑一声,双手用力抱住了老黄狼的脖颈。
乢州城的州兵数量浩繁,铁甲兵士却仅仅把握在乢州太守和四大校尉手中。
引兵士杀伐之气,凝集白虎真身,起码也能增加兵士三成的敏捷、三成的力量,更能让士卒不晓得痛苦、悍不畏死,变成彻头彻尾的只晓得殛毙的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