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流云,周学士!”司马追风笑得格外光辉,表情也是极其的愉悦:“你白鹭书院好大的胃口,竟然看中了吾的太守之位,真当我司马氏是好惹的么?”
就算是大晋皇宫门前的惊龙鼓如果被敲响,大晋天子哪怕正在睡觉,也得从速升殿理事,这是大晋建国太祖天子立下的端方,天下无人胆敢违逆。
阿雀来到惊龙鼓前,抓起沉甸甸的青铜鼓锤,用力砸在了惊龙鼓上。
一名身穿玄色长衫,面庞枯瘦的白叟快步来到司马追风身后,恭谨的回禀道:“老爷,前面传来的动静,阿谁鱼行档头楚天的部属,名叫阿雀的敲响了惊龙鼓,说是要报官哩。”
几个生得花容月貌的小妾一跤跌倒在青苔斑斑的花圃小道上,哭哭啼啼的看向了司马追风。
“楚天的金子被人夺走了,杀人了,死了好多人?”司马追风呆了呆,然后‘哈哈’一声大笑:“李啸鲮不愧吾对他的看重,这事体,办得标致,办得洁净利落!”
正在思忖中,‘咚’的一声巨响,惊龙鼓声如同雷霆炸响,震得太守府后花圃的池水无风掀起了半尺浪花,一条条黑的、白的、红的,光彩素净、体型富态的大锦鲤吓得从池水中窜了起来,好几条贵重的锦鲤一脑袋杵在了水池边的嶙峋湖石上,撞得脑浆崩裂惨死当场。
二十四个军汉眼睁睁的看着阿雀跑向那铜鼓,却硬是没一个敢吭声禁止的。那铜鼓下方的底座是一尊螭龙,上面的铜鼓直径足足八尺,鼓身上密密麻麻的笔墨,恰是全本的《大晋律》!
不提其他内部身分,单单一个风骚半乢州的楚氏,就逼得司马追风束手束脚难有作为。
何如这乢州的庞大程度,却远超司马追风的设想。
憋了几年的火气,这一次总算是找到了泻火的机遇。
司马追风慢条斯理的拍了拍身上长衫,淡淡的说道:“罢了,升堂罢,吾如何也是乢州太守,这等案子,也该出面扣问一二。”
惊龙鼓的鼓架上一缕缕好像雷霆的纹路突然亮起,‘咚’的一声巨响震得百丈内的空中都闲逛了一下,一圈肉眼可见的红色气爆从惊龙鼓上喷薄而出,阿雀怪叫一声,被庞大的鼓声震得向后飞出了十几丈,狼狈非常的跌倒在地连连翻滚。
那些跟着阿雀来看热烈的闲汉齐声惊呼,惊龙鼓上红色气爆囊括而来,三五十条闲汉怪叫一声,如同滚地葫芦一样被冲得满地乱滚,好几个闲汉的脑袋撞在了砖块棱角上,撞得头破血流哭喊不断。
大门口二十四名军汉也被惊龙鼓庞大的响动震得面孔发白,狼狈非常的杵着长戈,勉强稳住了身形。
这是‘惊龙鼓’,大晋统统的官府衙门口都有这么一尊铜鼓,大小规格不一,但是端方都是普通无二。一旦惊龙鼓被敲响,衙门的主官不管你在做甚么事情,都必须亲身出面检查案情。
作为司马氏当代司马八骏之一的司马追风,才学方面天然是一等一的短长,更有一番不弱于人的建功立业的心机。故而以司马追风的出身,他巴巴的来到了乢州,力求做一番功业出来。
“且看此次,吾取了那一万五千两赤金,你凌氏肉痛不肉痛!吾灭了你凌氏的数百铁甲私兵,你周流云是多么感受!”司马追风笑着端起一盏香茶,慢条斯理的品了一口:“芬芳隽永,公然好茶,公然好水,公然好火候!”
在院子里打了一套养身拳法,活络了一下身材,做完每日必备的修炼早课后,叫侍女烧了香汤,舒舒畅服的洗了一个澡,又用了一顿格外精美的早餐。
“什,甚么东西?”司马追风清癯的面孔微微扭曲,怒声呵叱道:“甚么动静?”
将茶盏放在身边花容失容的侍女手中,司马追风俄然皱起了眉头:“怎生搞的?如何还留了活口来报官呢?李啸鲮实在是太不谨慎了,如何能留下活口?哼,看来,他很有点恃宠而骄,吾得好好敲打敲打他才行,办事如此拖泥带水,今后还如何敢让他承担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