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玄明派中的弟子,哪怕只是入门弟子,要想在宗门支付一点凡俗中的财物,都是简朴之极的。是以二人出行之时,便从宗门中支付了大齐畅通的白银数万两,筹办回籍后,分给父母亲人,以报他们哺育之恩。
那家人中只要一个年青的男人,开初还认不得他们二人,是以很有几分防备。二人申明身份,又奉上礼品后,那男人才收起了防备之心,不过倒是支支吾吾的,不肯奉告他们本相。
在那县官的严令下,参与围歼的那些官兵全都闭口不言,是以如此大的惨事,竟然被坦白了下来。
那些之前嘲笑过他的弟子中,除了一人矜持修为高于他以外,别的修为低于他的弟子皆是心中忐忑,唯恐受他抨击。乃至当时便有几个弟子跪地告饶,请他宽恕先前的不敬之语。这瘦子劈面笑意盈盈地扶起那几个告饶的弟子,还欣喜了他们几句。搞得统统人都觉得他虽是个宦官,但气度却非常人可及,另有人发起今后不要公开里叫他阴相公,改口叫“伟相公”才好,一群人轰然喝采,这瘦子也安然受之。实在那弟子叫他“伟相公”,也存了讽他是“伪”相公之心。这瘦子当时笑嘻嘻的,让统统人都觉得他还是阿谁脆弱可欺的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