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池一抬眸,便看到沈桐映的丫环红袖领着几个手捧衣物的宫婢站在不远处,面露惊色。
本日,唯有同赴宫宴的沈桐映穿了这般色彩的衣裙。
说罢,她便入了沈大夫人的房间。
“子响,不去与如嫣表妹多说几句?”想到此处,柳贵妃便对陆子响说,“你二人不常见,别疏淡了干系。”
红袖虽走了,沈兰池与陆麒阳却还是相互瞪着。
“这花……”可兰池却没让她的娘亲舒心太久。她面浮羞红,作出一副少见的小女儿娇态来,声音羞怯道,“乃是镇南王府的世子爷送给兰儿的。畴前兰儿一向感觉,这不过是兰儿一厢甘心的相思罢了。本日方知,本来世子爷与兰儿是情意相通的。”
终究,陆麒阳逞强了。
听到陆麒阳的威胁,红袖的面色青了又白。
世上哪有甚么“一双人”的功德?真真是个傻丫头。
沈兰池的话,惊得沈大夫人面色一改。
固然,在此处与她密切相处的人并非是陆子响,而是陆麒阳,不过这也算是勉强顺了沈桐映的意义。想必在红袖归去以后,满宫廷都会传起她与陆麒阳的流言来吧。
“奴婢恰是红袖。”红袖低下了头,谨慎答复。
只是这丫头性子傲,非常毒手。不但如此,柳如嫣在七八岁时就放过话,说是毫不如会姑姑柳贵妃普通嫁入宫中,也毫不与其他女子共享夫君,定要做甚么“平生一世一双人”。
那头的沈桐映沉着脸,死死地盯着沈兰池瞧,似要从她脸上挖出个洞来。红袖垂着脑袋,一副蔫巴巴的模样儿,不幸巴巴地站在沈桐映身后。
“娘如何会如许想?”沈兰池说,“这花确切是旁人送给女儿的,只是那人绝非是二殿下。女儿去换衣时,连二殿下的影子都未曾见到,娘大可放心。”
彼时,不利的还是她红袖。